陳梵看著此情此景,心間不由想起一本的臺詞,講的是猜一個謎語,主角問:“一堵墻,向上向下向左向右都看不到邊境,那是什么?”
和很多玄乎的答案一樣,這個問題的答案聽前摸不著頭腦,聽后則越想越對。
答案很簡單:死亡。
“不要整天復制別人的創意美其名曰致敬啊!”陳梵前后左右又看一遍,從海水中站起來,水嘀嗒嘀嗒地落下,衣服貼在身子上,讓整個人覺得更熱了,心中有股沒來由的火,“這東西得來點限度好吧。不是有句話講得好,‘第一個把美女比作鮮花的是天才,第二個是庸才,第三個是蠢才’,你都是個蠢才了怎么還整天玩別人用到爛的套路,換句話說別人用到爛的套路你還津津有味地用你不是蠢才是什么?”
“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多話呢。”不知何時開始就站在他身旁的女孩說道,她扎了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身上還穿著好看的校服,一如她當初告別大家去做僵尸偶像的光景。
他已經不記得是第幾個年頭沒見到她了,初時他想著的是一年分清明和祭日去兩次,這樣憑借送出花的數量就可以記清楚日子了。可每次閑來無事,走啊走的他總能走到那塊熟悉的碑前,圖畫上的女孩穿著校服露出笑容,上頭刻著的字卻讓人觸目驚心。
她的墓志銘是“我最喜歡哥哥了”,本來是以前的一句玩笑話,卻不想一語成讖,說好的說一次請吃一次雪糕,最后卻只能是陳梵一個人一邊看著面前的雪糕融化,一邊吃完屬于自己的那份苦澀。
“陳晴……”淚水劃過面頰嘀嗒嘀嗒落下,心中卻好似空蕩蕩的,不對,應該是她回來了,心才不再空蕩蕩的。
“這么久沒見,你成了愛哭鬼呢。”陳晴的反應看起來倒是平淡不少,有些她這個年紀不會有的淡定從容,也對,女孩子的心理一般比較早熟。
“反正沒你當初愛哭啦,我可是記得那時候一口咬掉你半截雪糕,你把眼睛都哭腫了,我重買一根給你才肯消氣吃飯。”陳梵心中的火焰早就被碳酸氫鈉干粉撲了個干凈,剩下的只有刺鼻的氣息和顆顆粒粒覆蓋與心的瘙癢感。
“哼,現在你還搶,我還是要哭鼻子的,不然怎么可以縱容你。”陳晴嘟嘴,“說起來,這么久沒見,你長高很多了呢。”
“是你原地踏步啦。”陳梵伸手摸摸陳晴的腦袋,因為長高了的關系,他半蹲才能找回原來的手感。陳晴也不排斥,用頭在他手里蹭了蹭,似是也樂在其中地享受著。
“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了,我會一直保護你,直到永遠。”陳梵很認真地說道,他發誓絕對不會再讓陳晴受到半點傷害,就算這里是死亡,他也要帶她離開。
“來不及了哦哥哥,你還有你的未來,還有很多你必須要去做的事情,所以你可不能留在這里。”陳晴搖頭,眼中流露出不舍,“不用在意我,前面還有很多的人值得你未來的陪伴,也還有很多的人會陸續地踏入你的生命之中……”
“可他們都不會是你!”陳梵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在莫名地后退,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陳晴,后者卻已飄至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