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一身白衣在昏暗之中也顯得異常醒目,“我之所以這樣支持陳梵,不是因為我相信墨凝淵,也不是因為我偏袒孩子。我這么做,說到底都是為了自己。”
這是他的開場,氣勢很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試問,假設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孩子就是墨凝淵派過來,為了完成某種目的的存在,我們讓他入學,還是不讓他去學?大家都覺得不能墨凝淵的計劃得逞,所以支持不讓,對吧?”
“那這結果是什么?堂堂碧天,藏龍臥虎,魚龍混雜,卻偏偏容不下一位可能會做什么的孩子,因為他們覺得一個孩子或許都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不是嗎?”
“再說懲治問題,這個更加簡單的,我們追求的罪責全部都來自于墨凝淵,這孩子只不過是持了信物,當初的事情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說是懲治,不更像是我們這邊抓不到人,只能拿一個孩子出氣嗎?”
白劍心的這番話氣勢很足,也有理有據,就像是黑夜之中驚魂的一道光錘,砸醒了在座的每一個人。
為什么?
因為他們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孩子沒有命劍,他甚至連入學考試都無法完成,這樣的一個家伙卻讓他們畏首畏尾。
丟人。
“但隨意地放任他入學,我們也不能說保證監督著他,”校長見到場面穩定下來之后,又繼續發言,“不如這樣,就讓他重新查探過去的案件,如果就算是他也覺得墨凝淵是兇手,那么我們的把握也可以確定上一分。”
“校長,你還相信當初的事情不是墨凝淵做的?都發生了這么多事情,過去了這么久,如果真不是他做的,為什么他不證明他的清白?”一位之前從沒發言的戴眼鏡的老師講道,“我孩子派出去追捕他,可是被打成了重傷回來的!”
“就是因為這件事他沒有下死手,我才不得已重新推倒我們原來的推理進行假設。”校長搖頭,“如果在接近案情的過程中,這個孩子有什么異常,我們也可以趁早清理掉這個不穩定因素,不是嗎?”
這次眾人終于又進了沉默,直到白劍心帶陳梵離開,他們都沒有再說話,想來這件事或許就要這么被敲定了。
“你先乘電梯離開,我們還有其他事宜討論。”白劍心送他進入電梯,往后看了一眼,又招呼道,“現在盡量不要亂跑。并且,雖然現在說不太合適,不過還是歡迎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