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們想跟我這了解課題相關的信息是吧,”春沁雪靠在椅背上,聽了列缺的表述后總結道,“可我是生意人,這信息可是有價值的,我不可能白給你們是吧。更何況,不見得只有你們是這個課題,早晚會有其它小組找上我的。”
陳梵心說這有道理啊,總不能說我是主角就可以有特殊待遇吧,更何況冤家路窄,墨凝淵還欠著對方的酒錢,聽起來就是一個無底洞,多少丟進去都聽不到個響。
甚至這老板娘還有可能借此坐地起價,來個酒吧信息大拍賣,價高者得什么的。
“那算我們求你的,行不行?”列缺頗無骨氣地央求道,淚眼汪汪看起來很可憐,在他的暗示下洛謠冰也跟著微微低頭抬眼,大眼水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怎么可能有用,陳梵心說,同時又隱隱有些緊張,希冀他們平時訓練洛謠冰的表情能有些成果,畢竟要帶這個一無所知的乖寶寶也是一項不得了的累活。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們吧。”春沁雪說得很隨意,表情平淡如水,沒有半點“勉為其難”的感覺,倒像是有人私底下偷偷付了賬,她不過是出來傳個話。
“真的?”列缺也完全沒有想到,嘴巴一下子咧開,看起來很開心,但又不是喜出望外,因為他笑到一半眉頭就皺了起來,眼睛也冒出了疑惑的光芒。
“真的。”春沁雪點頭,干完了手中的淚子,抬手就有服務員不知從何處冒出,靜靜地給她滿上,“但墨凝淵的債務得進行轉移,由你們小組負責。”
“沒問題!”陳梵還來不及阻止列缺就答應下來,絲毫不在意對方等下是否會報一個天文數字出來。
聞練達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一旁喝酒,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像只是為喝上一杯酒的客人。但很奇怪的,陳梵覺得她的存在感莫名的強,就算是這樣的情況陳梵還是能強烈地感覺到她的存在。
他本以為這時候聞練達會開口,但是沒有,這種不自然的錯誤直覺讓陳梵覺得有些難受,便讓自己的注意力從她身上挪開。
“不過,沁姐,這墨凝淵賒的酒錢我雖然不知道是多少,但想也知道數字肯定不會小,不如你容許我們以積分的形式分次數還,這樣我們的壓力也不會這么大。”
列缺的話讓陳梵開口叫好,他之前就了解到這個世界經濟體制其實并不算成熟,倒或許可以理解成是幼童跑進了大花園,眼花繚亂至于也無法全然掌控局面。
而列缺的這個分期付款的思想,在這算得上前衛了。況且對方也沒有接觸過這類體制,搞點無賴行為都可以把債一拖再拖,畢竟這也不是高利貸,說什么不還錢就卸你胳膊的。
嗯……陳梵看看春沁雪的樣子,又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像是珠寶商的眼神,只知評判玉器的好壞而不往里面參雜多余的情感,又覺得這種可能倒也不是沒有。
試著想象一下,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就算是外面行駛的汽車也不敢加速,窗外猛地來一道閃電,門鈴忽然響起。不待你開門,一堆五大三粗的大漢就涌進來,面對面排兩列,中間莫名干燥的紅毯安靜地滾進來,一個俏麗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