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火龍道長說。
“師父,怎么了?”徒兒們都關切地問。
“我的魚丸!”火龍道長猛然站起。
“師父,我這就給您重新煮……”徒弟的話還沒說完,火龍道長就竄了出去。
……
“小方啊!今晚上班第一天,感覺咋樣啊?”宋水關切地問方休。
方休說:“還好還好。”
宋水說:“還好,那總得有個好法的,這樣吧!一會兒,你寫個工作日報交給我。”
方休忽然沒了胃口:“宋總,怎么還要寫日報?這垃圾公司的工作機制,不可取啊!”
“哎,可取不可取,那都得試行一段時間才知道嘛!咱們初創山寨,一切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要靠自己摸索的。”宋水嚼著一片毛肚,“就這么著吧!啊!一篇日報,不少于八百字,明天下班前交到我辦公桌上,不然扣工資哦!”
“瑪的!”方休在心里暗罵一句,臉上卻還表現地很乖巧,順手將一塊雞屁股夾到宋水碗里,“好的老板……來,吃塊雞屁股吧!”
“乖巧!”宋水夸一句,夾肉入口大快朵頤。
而方休已暗暗下定決心要開溜了。剛從劍客學院畢業下山的時候,他是初生驢犢就是“虎”,虎頭虎腦,從小學院踏入大江湖,整個腦袋整個人都是懵筆的狀態,所謂劍還未配齊,出門便已是江湖;又所謂豬還是佩琪,出欄,卻已是過年了……兩者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慌,且不知所措。
方休就是因為這樣的心態,在很多山寨或者公司,待不上兩天就溜了,要么工作干得不爽,要么嫌工資太低,要么,老板太拽……總之,他總能找到令他不爽的理由。
年輕人啊!不年輕氣盛那能叫年輕人嗎?
最長的一份工作方休干了半年,最短的,也就是半天,上午報到,下午就找不著他人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五年過去了,方休回首一想,才發現,自己不上班的日子,好像比上班的日子還多還長,難怪,一毛錢都沒存下來。
而五年過去了,他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再年輕了,也就此不敢再氣盛了。
當然,今晚是例外,他還想再氣盛一回,再任性一回,因為做劫匪不是他本意,既然做不長久,那么早走晚走都得走,索性說走就走。
在濃濃火鍋蒸汽的遮掩下,方休將自己的酒全部換成白開水,硬是將宋水和他的小弟們都給灌醉了,然后找個麻袋,將桌上的金銀酒器全都踏扁了席卷一空,轉身溜下山去了。
他背著半麻袋金銀才跑到半山腰,崗亭的門子——也就是俗稱的保安就攔住了他:“公司規定,十二點之后實行宵禁,任何人不準下山!”
方休決定不跟這家伙廢話,尋思著慢慢靠近他趁其不備打暈他。
“大哥,我新來的,不曉得這規矩,不好意思啊!”
“背上背的什么東西呢?我要檢查!”保安說著,提著狼牙電棒快步走上前來了。
方休想著正好,等你走近了老子一麻袋砸翻你!
一步兩步,似魔鬼的步伐,保安大哥越走越近了,方休都能聞到他一嘴的劣質煙草味,他想著這家伙也是個悲催苦命的打工仔,提醒自己下手也悠著點,不能太狠。
他剛準備論麻袋,就看保安大哥突然瞪圓了眼睛,仿佛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慢慢的,他的胸口露出一截帶血的劍尖,桃木的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