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啊!做人可不能太過分啊!怎么連兩只冷饅頭都要跟我們搶?”方休淡淡地說。
“過分?”赫連鐵柱還是帶著挑釁的笑,回頭對著他的兩位同伴道,“我過分嗎?”
“過分,簡直太過分了。”歐陽胖虎和慕容姬淡都嬉笑著說。
“哦?那我就再過分一點!”赫連鐵柱說,“本來師兄我懷著仁義之心,還想再給你們留一只的,現在我生氣了,兩只我都要。”說著,便伸手去拿饅頭,方休一時興起跳將起來,將籠屜蓋子狠狠往下一壓,正壓在赫連鐵柱的手背,這一下子他是下了狠勁,籠屜的蓋子都被擊碎了,四散紛飛。
赫連鐵柱慘叫一聲,觸電般地收回了手,左手握著發抖的右手一看,手背慢慢青腫起來。
“他娘的,兄弟們!替我報仇啊!”赫連鐵柱捧著手,咬牙切齒道。
歐陽胖虎和慕容姬淡很仗義地擁上去,方休沒想要拔劍,陳皮卻毫不含糊,第一時間伸手掣劍,卻還是慢了一拍,劍才拔出了一半,歐陽胖虎的拳頭已揮到了他的臉上。
“撲!”一擊重拳,陳皮只覺臉上一麻,身子向一邊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也顧不上痛,很快爬將起來,也提起一拳,狠狠還擊在歐陽胖虎的臉上——看不出這小子平時悶聲不吭的,打起架來還真帶勁啊!
沒等到戰帖,一伙人就又干起來了……
很快,五個人都癱倒在地,流著血,鼻青臉腫。
歐陽胖虎慢慢走上前去,伸腳踹了踹陳皮,俯下身子,道:“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能耐的人才配吃這口飯,你要還想在藏花虛待著,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少跟我作對!”拿了兩只饅頭,揚長而去。
方休看到陳皮滿臉殺氣地又去拿劍,雖然不知道這小子為何突然這么有種敢動這么大肝火,但他臉上的殺氣都令他感到害怕,趕緊伸手去阻:“算了算了陳皮兄,不就兩只饅頭?咱不要了!”
陳皮似沒聽見,掙扎著爬起來,刷地掣出劍來,跌跌撞撞地沖過去,沖著歐陽胖虎的后心就捅,劍在半路,卻被一只大手接住了。
“師……大師兄。”
卻是樂棲。
陳皮很是委屈,原來樂棲大師兄一直在旁邊看著,原以為他會主持公道,想不到卻一直看著他們挨打。
“他說得沒錯,有能耐的人才配吃這口飯,沒能耐,就只能躺著挨打。”樂棲說道。
“我要殺了他!”陳皮一聽這話更氣了!
“你要殺他可以,別在我面前,也別在藏花虛。”樂棲的聲音也很冷。
“那他就可以在你面前揍我?”陳皮歇斯底里地喊道。
“是你自己沒用才會被揍的,要是你有能耐,你也可以在我面前揍他。”樂棲說。
“世道不公!”陳皮收起劍,憤憤而走。
“都別走,自覺去悔過崖種菜思過三個月。”樂棲道,“這個世道,本來就是不公的。你想要的公道,得你自己去爭取!”
樂棲走后,歐陽胖虎得意地沖陳皮笑了,陳皮抬手又是一劍,卻被他閃開了。
“樂師兄的話,你也不敢聽?”歐陽胖虎道,“你這樣會吃虧的,你殺不了我。”
“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劍下!”陳皮一抹嘴角鮮血。
等歐陽胖虎三人走后,方休才走上前去安慰陳皮:“沒必要沒必要。打架歸打架,可別鬧出人命是吧?”
沒想到陳皮“哇”的一聲就哭了,倒嚇了方休一跳:“我就是氣不過,老話說得好,不蒸饅頭也得爭口氣……我以為方哥你很能打的嘛!要不然我也不敢動劍了……”
方休老臉一紅:“這……這不是腹中無食,沒力氣嘛!沒事沒事,下一次咱不動劍,也能打贏他仨!”
五個人都被遣送到了悔過崖,悔過崖雖不是藏花虛百十山峰中最高的一處山峰,卻是最陡峭的一座,猶如一柄寶劍般直聳云天,雖然名字牛氣哄哄聽著挺唬人的樣子,其實就是藏花虛的菜園子而已,所有犯了錯的藏花虛弟子,一律被發配到這兒,挑大糞種菜。
但方休還是很期待很興奮的,總算可以換個地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