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這個房間的人,絕對是個強迫癥患者。”蘇安然環視了一圈后,撇了撇嘴。
他已經發現,整個房間的布局都充滿了一種被強迫癥患者刻意安排過的對稱:正方形的房間,位于正中的石棺,位于四個角落里的燈盞,一樣的照明區域、一樣的黑暗區域。
蘇安然翻身從石棺里跳了出來——石棺被安置在一個平臺上,離地大概兩米的高度。
通過神識的感知判斷,蘇安然很快就來到其中一個角落。
他看到燈盞位于離地大概五米的位置,屬于一般人根本就夠不著的地方。不過有意思的是,燈盞的造型看起來有點像是張開的鳥喙,火光正是從里面被點燃的。
而在這個燈火照明的區域內,能夠清楚的看到兩側墻壁上的壁畫。
左邊那副,描繪著一片看起來像是綠色的草原,天上有著三只不知是什么品種的飛鳥,正在和一只赤紅色的飛鳥爭斗著。另外還有四只飛鳥正從空中掉落,似乎是這場戰斗的犧牲者。
赤紅色的飛鳥,體型比起其他的飛鳥要大一些,而且它的鳥喙也更加的尖銳,撲扇著的翅膀更是給人一種猶如金屬般的感覺;其他的飛鳥,體型則要小了一圈以上,它們的鳥喙并沒有紅鳥那么尖銳,可是它們露出的鳥喙里卻是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尖銳牙齒,顯得格外的猙獰。
這副壁畫沒來由的給蘇安然一種感覺,似乎紅鳥身上的紅色,是它自身的鮮血。
不過由于照明的區域有限,所以蘇安然能夠看到的,似乎只有三分之一多一點的內容。
右邊的那副壁畫,則能夠明顯的看得出來,是左邊這副壁畫的延伸內容。
依舊是那副綠色的草原,但是天空中的飛鳥卻只剩下一只,另外兩只已經從空中掉落,而原本在左邊那副壁畫里落下的四只飛鳥,則已經落在了草原上,上面有一小片綠色的草原被涂抹成了紅色。
空中,只剩最后來兩只飛鳥在戰斗了。
依舊是只有三分之一多一點的內容。
蘇安然皺了一下眉頭,他的好奇心已經被徹底引燃了。
所以他快步朝著左邊走去。
很快,蘇安然就來到了盡頭處。
在燈火照明的區域內,依舊可以看到兩幅壁畫。
右邊這副壁畫,是一枚巨大的蛋,蛋的上面有著紅色的紋理,如同脈絡一般,甚至還給了蘇安然一種這枚巨蛋正在呼吸,宛如心臟的跳動一般的感覺。
一種非常微妙的詭異感。
而左邊那副壁畫,則是一群人,正抬著一口棺材,那口棺材似乎是某種石頭材料雕刻而成。
因為壁畫的作畫緣故,蘇安然只能看到這口棺材的一個側面。
上廟畫著的,是一只紅色的飛鳥,和蘇安然之前看到的那只正在戰斗中的紅色飛鳥幾乎一模一樣。
八個**著上半身的男子,正抬著這口棺材,走入一個洞穴。
“這是結束?”蘇安然望著這兩幅壁畫,“而這是開始?……壁畫的內容,是一個生死的循環?可為什么出生的時候是顆蛋,而結束的時候卻是躺在棺材里呢?”
蘇安然轉身,朝著斜對面跑去。
這里依舊有著兩副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