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屬白某愚笨,實在不知你說的她是誰?又或是男的還是女的?”
剛才他在臺上就發現了,這個薄夜離一直在看紀清綰,眼里是他在熟悉不過的意味。
那是,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薄夜離與他并肩而立,海邊的風吹起他的墨色的黑發。
“你喜歡她。”白浪聽到薄夜離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白浪側頭看他:“你的心思,也路人皆知。”
下一秒,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低頭輕笑。
君于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兩個怎么碰到一起了?他老大跟薄先生好像不認識啊!
難道這是惺惺相惜的強者聯系嗎?
“你覺得你搶得過我?知道我們什么關系么?”白浪瞇了瞇桃花眼,語氣玩味。
薄夜離修長的手指轉了轉鉆石袖口,“她不是物品,注意你的措辭。”頓了頓又道:“我倒不是個強盜不屑于用搶的。”
眾所周知白浪明面上是個公司老總,可私底下做的可不是些什么見得人的事兒。
所以薄夜離這話是在諷刺白浪只會用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是嗎,薄先生你可不見得比我好到哪里去。”瀲滟的桃花眼里寒意一閃而逝。
薄夜離輕笑,本被梳上去的劉海吹散落在額頭,依稀遮擋住了眉眼,可那雙黑眸依舊亮的好看。
“這就不勞白先生費心,這手,也別伸太長了。”
君于在一旁聽的心臟一突一突的,這跟神仙打架似的。
白浪面上偽裝的笑意也繃不住了。
該死的,是在說他派人保護小闖禍精兒的事嗎!
薄夜離見他聽懂了也不繼續停留,轉身便先離開。
君于見老大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不敢打擾站在一旁等候。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白浪依舊沒什么反應。
他按捺不住,輕聲上去喚道:“老大,我們該走了。”
原本他們在Y國好好的,也不知道老大突然為什么安排了飛機回國。
現在看來怕是出了點什么事。
白浪轉過身,一言不發的離去。
君于隱約聽到他的嘴里不停地在喃喃著什么,聲音太輕,他只能聽個大概。
好像是
怎么辦,能護著她的不止我一個了。
白浪離去的背影藏不住的落寞。
他一個鋼鐵直男看了都心疼。
這么多年了,老大看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那要是對人或是事上心了,那就是一輩子。
就好似老大對紀小姐。
遇見紀小姐的那一年,老大23歲,紀小姐21歲。
落魄在街頭的紀小姐被老大撿了回來,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么老大會撿個女人回來。
接下來的事還愈發跌破眼界。
那一年老大就跟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似的,天天在紀小姐耳邊嘮嘮叨叨。
剛開始的紀小姐很沉默,
后面啊,
可能是老大的嘮叨起作用了。
紀小姐活脫脫變成了個闖禍精,整個人都開朗起來,老大手底下的人都給她捉弄了個遍。
所有人苦叫連天,只有老大還每次配合著讓她捉弄。
所有人都不明白,包括他。
有一次,他也是不小心在書房聽到,原來紀小姐是被家里人給趕出國的。
因為母親逝世,小三登門,她的心里受了很大的打擊。
那個時候的紀小姐已經自閉很嚴重了,只不過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更令人感到好笑的是,心理醫生說,這病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自閉患者最討厭人家帶著憐憫去待她。
所以啊,老大就瞞著他們,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去開導紀小姐。
他從那次對老大徹底改觀。
當他以為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因為老大用行動告訴他不是沒一個都是紀小姐。
唔,實名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