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在一旁笑得詭異。
緊接著兩人繼續向前,進東安門再進東華門,他們是去東宮,也就是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慶宮,實際上就是現代故宮的南三所,咱大清把東宮拆了建了這片建筑,進東華門后直接進了麟趾門,也就是東宮的大門,然后他們迎面撞上一個老太監。
“這不是進忠嗎?”
后者笑著說道。
不過楊信的目光卻落在他身旁一個青袍男子身上,那人同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老祖,小的給您請安了!”
九千歲毫不猶豫地上前跪倒行禮,就跟見了親爹一樣激動地說道。
搞得楊信都有點茫然。
“起來吧,你這也出息了,聽說得了皇貴妃賞識?”
老太監說道。
他聲音有點嘶啞不是很清楚.
“進忠是您老人家提拔起來的,您老人家就是進忠的再生父母,無論進忠在何處都是您老人家的狗。”
九千歲趴在地上說道。
“你倒是還算懂事!”
那老太監說道。
說完他又看了楊信一眼。
楊信繼續堆著那一臉純潔的笑容,然后很隨意地向他拱手。
老太監略帶不滿的哼一聲走過去,他后面那人向楊信一笑,楊信笑著伸出手指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那人臉色驟變,帶著震驚看著他,但卻沒說什么,一臉警惕地走了過去,過去之后還回頭看,然后楊信又做了個勒死的動作,那人腳下一趔趄差點摔倒。
“這是王安?”
他們走遠后楊信問爬起來的九千歲。
后者看著那走遠的背影,面色深沉地點了點頭。
“這東宮他是老大?”
楊信說道。
“他不屬于東宮,伴讀不是東宮官,東宮里面大臣是六傅,賓客,文華殿大學士,再就是詹事府,但實際就是詹事府,六傅都是虛職,而內官則是六局。但伴讀既不是大臣也不是內官,他不屬于東宮,而是皇帝專門派來給太子作伴與太子一同讀書的,或者說皇帝給太子的欽差。也是給太子預備的以后司禮監掌印,太子登基一般都是立即將伴讀升司禮監掌印,故此都不敢得罪,哪怕這時候的司禮監掌印,只要太子登基也只能給他當手下。”
九千歲說道。
“他身邊那人是誰?”
楊信問道。
“汪文言,國子監的監生,不過是例監,幾乎不可能做官,但手中不缺銀子,且極其狡詐,如今搭上了王安,算是王安身邊的謀士,而且頗受信任。不過此人背后沒那么簡單,應該是哪個還惦記起復的在野鄉宦,花錢資助他進京以便及時知道京城動向,并做些背人的事情。實際上京城這地方,有的是各方勢力派來的探子,就是一些地方官員同樣也會派人,你在外面小心些,說不定一個新認識的人后面就是哪家,別胡亂說話被人賣了。”
九千歲說道。
楊信點了點頭。
這就是昨晚在王公子家看到的那人。
現在他應該知道是誰害的王公子了,這也算是一個公開的警告,必須得讓這些家伙知道是他干的,否則那威懾力會小很多,反正他也沒什么可怕的,這些人就算心知肚明也沒有證據。如果他只是個沒背景的草民,倒是可以抓起來嚴刑拷問,可現在他已經打上皇貴妃黨羽的戳子,在斗爭結果分出前還是不用擔心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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