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州府怎么這么多做官的?”
楊信疑惑地說道。
“大明朝六個進士就得有一個是常州府的,你說此地為何這么多做官的?”
衍圣公鄙視地說道。
“呃,難怪東林黨那么囂張。”
楊信說道。
“叔父,前面有個姓鄭的前來迎接衍圣公。”
楊寰騎馬從前面跑過來,在岸上朝他們喊道。
此時楊信一行已經換乘運河船,畢竟這段運河就是一條直線,而且就算他可以帶著士兵一天狂奔到無錫,還坐著輪椅的衍圣公也不可能和他們一樣,索性在常州換上運河船。不過因為風向不利,速度很慢,估計今天很難到無錫,實際上這本來就是兩天的航程,運河本來速度就很慢,正常就是每天四五十里算多的,漕運的規定是從通州返回淮安六十四天,每天平均四十三里。
這還是空船的。
載貨之后每天平均也就是三四十里
運河真要算起來速度實際上和步行差不多。
也就是運量大,路上輕松而已。
“姓鄭?前面是橫林,橫林鄭家。”
衍圣公說道。
“對,橫林鄭家,鄭振先萬歷三十九年京察被罷官,至今依然居家,他弟弟病死在許州任上,不過其子是這一科的舉人,以鄭家學問,估計一個進士是跑不了,他們能來迎接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李承祚笑著說。
“他們家與東林黨很好?”
楊信好奇地問。
“楊僉事,這里的世家子細算都是東林黨,幾乎沒有一個例外的,鄭太初之子鄭鄤據說與被你笞責的文震孟是好友,不過楊僉事放心,他既然來迎那就不會失禮的。雖說迎的是衍圣公,但咱們是一起的,不可能撇開咱們,否者那就真是自己找死了,他們還不至于蠢到敢那么不懂事。”
陳承祚說道。
“哈,我倒是希望他們敢!”
楊信不屑地說道。
然而他的希望終究還是落空了。
“晚輩鄭鄤,奉家父之命恭迎衍圣公,恭迎豐城侯,恭迎楊僉事!”
岸邊一個三十左右的青蟲,畢恭畢敬地行禮說道。
楊信頓生好感。
“鄭公子倒是個識大體的。”
他說道。
“楊僉事公忠體國,才是晚輩楷模!”
鄭鄤笑著說道。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會說話的。”
楊信說道。
就這樣他們一行被鄭鄤橫林。
不過是在這座小鎮外鄭家的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