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年還不算太緊張,只要再把鹽商這一百萬到手,那么今年天啟就不需要在遼餉上動心思了。
去年太倉銀庫共收到五百八十萬,這就是戶部能夠動用的稅收,包括了加征的遼餉,而支付給京邊,也就是宣大薊遼等地加遼東戰場的軍餉是六百一十萬,缺口不算太大。明朝稅收談別的都沒意義,因為稅收給地方的都不會進入太倉銀庫,同樣地方駐軍費用也是地方解決,比如福建水師就是直接拿月港關稅。
包括給藩王的。
比如廣西稅收不夠養活靖江王和全省官員,就直接從廣東調關稅。
戶部真正能見到的錢就是太倉銀庫的。
五百八十萬就是去年戶部能夠動用的,但這筆銀子連戶部直接支付的這幾個戰區軍餉都不夠。
這樣就必須皇帝掏腰包。
今年肯定還是入不敷出,最后還得皇帝掏部分,楊信現在就是努力給天啟四處撈這筆銀子,否則他只能加遼餉。
畢竟皇帝還要修三大殿。
然而……
“二十萬兩!”
鄭之彥驟然驚叫道。
“呃,這個數字是誰定的?”
楊信回頭問道。
“回僉事,這是卑職經過嚴格計算得出的數字,鄭家目前財產粗略估算超過兩百五十萬兩,這里有鄭家所有產業的清單,另外還有他們每年可以在鹽業上獲取的利潤。”
那錦衣衛趕緊把李知府和王好賢共同制作的清單遞給楊信。
“你們倒是有心了!”
楊信滿意地說道。
鄭之彥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奪過這份清單愕然地看著。
“楊僉事,這是假的,小人只不過是一個平常鹽商,又不是那些世家大族,如何來的如此家產?”
他哭嚎著。
“鄭生員,看來你還不明白啊!”
楊信嘆了口氣。
然后他拍了拍鄭之彥肩膀,站起身向外走去。
“這里交給你了!”
他對那錦衣衛說道。
鄭之彥愕然地看著他們,然后就在這時候,他的視野中出現一隊蕩寇軍士兵,而他們手中抬著的,赫然是一件件陰森恐怖的刑具,而里面最醒目的是一套夾棍……
“楊僉事,十萬,十萬兩!”
他驚恐地嚎叫著。
楊信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那么昂然地走了,就在他走下城樓的時候,頭頂驀然傳來一聲慘叫,不過楊僉事對這種事情沒興趣關心,他緊接著上了馬……
“走,去找個畫舫清倌人,今晚爺要用強!!”
楊僉事興致勃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