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澤太郎看張子騰閉著眼,無論劊子手采取什么手段都無法弄醒,這混蛋真怕把張子騰這個抗日分子折磨死,一旦造成審訊死亡斷了線索,他會被送交軍事法庭制裁。
嚇得他沖出審訊室一頭撞進隔壁房間,渾身戰栗著喊道:“飯冢大佐,按照您的審訊辦法,那抗日分子恐怕死了。”
飯冢大佐一聽被審訊的抗日分子,經不起冰火兩重天的折磨,‘那抗日分子恐怕死了’,馬上命令:“快快的把提前來到這里的憲兵醫院專家請到審訊室,一定要救活這名抗日分子。”
被帶進審訊室的一名醫學專家,骨科醫生川下和總護士長芳子,看到綁在木樁上的張子騰,臉色呈褐黑色,身上露出的皮膚也成了這種顏色,不禁皺緊眉頭。
被刑具折磨破裂的肉身,流出來的血跡已經干裂成黑色,整個人被折磨得已經失去正常人的形態,處于奄奄一息的邊緣。
專家和芳子在飯冢大佐督促下,快速對張子騰做了全面檢查,眉頭越皺越緊的搖了搖頭,挺直身子看著飯冢大佐說道:“飯冢大佐,這個人已經處于假死狀態,恐已無法救治。”
“不、不不,請川下君一定要救活這名非常重要的抗日分子,這是命令。”
川下醫生被逼無奈,只得說道:“飯冢大佐,如果想把這個人搶救過來,需要諸多條件。”
“你的快說,需要什么條件我都能滿足。”
“大佐閣下,首先要將這個人帶離骯臟的審訊室,送入衛生條件很好的地方治療,最好送回憲兵醫院。第二是不要再對他用刑和刺激性審問,第三最好找到他最親近的人,喚起他求生的**,如果這三條達不到,此人必死無疑。”
“川下君,這個人對大日本帝國破獲晏城抗日組織,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你提出的三個條件,我只能答應在特高課醫務所進行治療,停止用刑和刺激性審問,至于第三條找到他最親近的人喚起他求生的**,我一時還做不到。”
“飯冢大佐,既然這樣,請馬上把犯人轉移到醫務所,如果再拖延時間,我絕沒有回天之術。”
飯冢大佐為了審問出抓捕的這位身份不明抗日分子的口供,不得不同意川下醫生的建議,命令憲兵馬上把張子騰從十字木樁上解下來。
張子騰已經毫無意識,原來壯實的體格,經過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冰火兩重天折磨,此時皮膚變色皺巴巴,失去水分的肌肉萎縮。
在強大的高倍燈光炙烤下,暴瘦下來的身體已無力支撐,還沒有將綁縛在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身子軟軟的就要滑到地面。
川下醫生和芳子趕緊沖到跟前,邊扶住下滑的張子騰邊大喊道:“快快的把他扶起來,一旦滑倒在地面身體部位堵塞住氣管,本來就氣息微弱的這個人,就會氣流不通的窒息死亡。”
飯冢大佐和大島澤太郎,聽川下醫生把犯人身體情況說的這么糟糕嚴重,顧不得渾身臟水血跡的張子騰,沖到跟前將要滑到地面的張子騰小心的攙扶起來。
毫無自主協調身體姿態的張子騰,四肢軟弱的失去力量,在幾個人的攙扶下,放躺在推進來的移動病床上,快速推了出去。
飯冢大佐不放心張子騰的死活,緊隨其后的扶著病床說道:“川下君,一定要救活這個人,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