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作為一名醫護人員,看張子騰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態度冷淡的說道:“飯冢大佐,這個人不管是不是抗日分子,你這么兇殘的對待一個生命,那是犯罪。”
“芳子,你知道這個人對特高課、不、對大日本皇軍有多重要嗎?如果他是潛伏在晏城抗日組織的大人物,只要能把他知道的秘密全部交代出來,我不會顧及采取什么手段來對待他。”
“飯冢大佐,難道這就是你們宣揚的王道樂土嗎?我覺得惡心。”芳子怒瞪著飯冢大佐說道。
飯冢大佐沒想到芳子會當著帝國這幾名軍人的面,說出這種混賬話來,憤怒地一把將芳子拖到一邊,態度狠厲地低聲吼道:“芳子,你這種論調是反戰言論,你要不是我的表妹,我會將你抓起來送交軍事法庭,你的明白?”
“表哥,我真希望你能看在人性的善惡上,放棄那些***行為,這樣你很有可能會得到善報,不然的話,你會下地獄的。”
“芳子,你再如此放肆的宣傳反戰言論,我可以不把你交到軍事法庭,會直接把你送回家鄉,你給我記住,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飯冢大佐這不是恐嚇,是他早就有這個想法,如其看著自己的表妹以反戰罪被送交軍事法庭,還不如早早把她送回國,這樣起碼能保護芳子不受追究。
他抓住芳子的手低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必須給我閉嘴,如果你再發泄這種言論,我會開除你的軍籍,馬上遣送你回國,你的明白?”
“飯冢大佐,我是你的表妹,難道你這個殺人機器,對我也要這么殘酷無情嗎?”
飯冢大佐沒有時間跟芳子爭執,目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救活抓捕的這名抗日分子。
他沖進特高課醫務所,看到疑犯已經被擱置在病床上,川下醫生在醫務所醫生護士配合下,正在緊張有序的做搶救疑犯的前期準備工作。
川下醫生已經習慣與芳子護士長的默契合作,看醫務所的醫生護士手腳笨拙的不但幫不上忙,反而平添不少亂,不僅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們二位請靠邊等待吩咐,芳子小姐你在哪里,快過來輔助我搶救接近死亡的病人。”
被飯冢大佐抓住手的芳子,猛地甩開沖到病床前,配合川下醫生小心的翻動疑犯檢查傷勢,看到疑犯受盡折磨已經失去水分的皮膚,作為一名醫護人員控制不住的眼噙淚水,搖頭看著呼吸微弱的疑犯說道:“你的生命力太強大了。”
川下醫生經過檢查,搖頭對芳子低聲說道:“芳子護士長,這個傷員受到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還能有這么強大的毅力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是的,我很佩服這個人的勇敢和求生的**。”
“不過,這個人的生命力很脆弱,可以說生命體征的表現,近似死亡的邊緣,哪怕盡全力搶救,要是這個人放棄痛苦折磨,只求一死,恐怕再高的醫術也無力回天。”
芳子非常欽佩抗日組織的地下黨,從他們身上看到的是睿智中帶著堅強,生不懼死是為了崇高的信仰,這個人具有如此大的生命力而始終保持著生命不止,實在令人欽佩。
飯冢大佐看川下醫生和芳子私下交談,不知談的是否與這個重要疑犯的傷勢有關,不僅著急的問道:“喎,你們兩個在說什么?為什么不快快的搶救這個重要疑犯?”
“大佐閣下,我和芳子護士長已對這名重傷員,進行仔細檢查,情況很不樂觀,如果這名傷員在生命滯留期間給予配合,倒有些希望,否則......。”川下醫生悲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