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為并沒有被飯冢大佐鷹一樣的眼神,嚇得趴在地上求饒,而是面帶自信的微笑說道:“飯冢大佐,我不知道我的記著發現新聞素材,馬上跟蹤報道,算不算受人指使。”
“請史先生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戲,您要知道,我特高課沒有準確的情報,沒有可說的過去的證據,是不會將您和寫這篇報道的撰稿人特高課。為了不耽誤時間,還是請史先生說出發表這篇報道真相,不然,您還真不好走出特高課。”
“哈哈哈,飯冢大佐如此說,是不是與貴軍宣揚的言論自由背道而馳,而有欺世盜名之嫌?既然飯冢大佐這么咄咄逼人的審問,那我只有說,能說明白這次整治城區臟亂差行動的,只有被晏城百姓認為最大漢奸的宋世文才能說清楚,別無他人。”
飯冢大佐聽史可為如此說,眼睛明亮的閃出嗜血的眼神突然問道:“史先生,您為什么會這么說?”
史可為在飯冢大佐的高壓下拋出宋世文,這也是有人秘密傳給他情報,要求他一旦被特高課追責,可以把宋世文交出去。
他雖然不像其他人那么認為,宋世文就是一個死心塌地
效忠鬼子的大漢奸,有這種想法,是通過那次被抓進警備司令部,要不是宋世文從中周旋,恐怕被抓的他和蔣方然會死在這群混蛋的手里。
史可為此時將宋世文交出去,也是迫不得已,因為得到的情報要求他這么做。
他被飯冢朝吉追問的搖頭說道:“我本來沒想到一篇整治城區臟亂差的如實報道,會引起特高科這么重視,既然要問我們晨報受何人指使,那只有對不起宋世文了,因為他是這次平息騷亂的總指揮,他能這么快平息騷亂,一定有著提前部署,不然不會出現這么好的結局。”
飯冢大佐聽史可為明目張膽的將宋世文給交出來,突然想起宋世文昨天在病房里所說,他就是‘這次騷亂的幕后主使者’,不僅皺緊眉頭看著史可為說道:“很好,您很配合調查,可以帶著撰寫這篇文章的作者回去了。”
蔣方然沒想到社長史可為這么快就被放回來,正準備接受審查的他站起來就要走出去。
“蔣編輯,你要到哪?”史可為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接受審查,難道我們被‘請’到特高課是來做客?”蔣方然一臉書生氣的看著史可為問道。
“已經沒事了,咱們現在就可以離開特高課。”
“什么?就這么簡單?史先生,你不會說了一些你不該說的話吧?你要知道,我們是晏城百姓的喉舌,不能昧著良心出賣......。”
史可為聽蔣方然又要不顧忌時間、地點、環境的亂發言論,嚇得他趕緊低聲說道:“不要多說話,有什么不明白的路上再跟你說。”
走出特高課大門,史可為拍著胸脯顫著聲音說道:“好險,要不是把宋世文給交出去,恐怕咱倆有理也說不清,最后的結果,一定是被抓進憲兵隊審訊室大刑伺候。”
蔣方然聽史可為說‘要不是把宋世文交出去’,鄙視的一把抓住史可為的胳膊低聲怒吼道:“史先生,我一直很敬重你的為人,難道你忘了你是怎么教導我們這些記者、編輯,要注重事實,為百姓吶喊,不冤枉好人這些話了嗎?”
“這是我辦報社不可改變的宗旨,我怎么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