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冢大佐聽芳子如此說,剛聽完是一種莫名興奮,繼而受到驚嚇的意識到,芳子如此說,到底什么意思,難道這個蠢姑娘也參與了這次騷亂的前期謀劃?
“芳子小姐,請你不要信口開河,你要知道,今天來到這個病房的我們三人,所肩負的任務有多么重要,豈能叫你在這里胡鬧?還不快快的出去。”
“飯冢大佐,難道你怕我說出真相嗎?我已經這么說了,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到,難道你現在叫我出去,就不怕他們密告,告你包庇直系親屬是嫌疑人嗎?”
“瘋了,你這個蠢姑娘簡直是瘋了,美智子上尉、小野中尉,我命令你們馬上將芳子給我強行帶出去。”
“你們誰都不要動,我今天絕不會離開宋先生,如果需要我死,我現在就跳樓,或者自裁。”芳子說著,把一直放進白大褂兜里的手抬起來,拿著一把寒光閃閃鋒利的手術刀。
飯冢大佐看芳子為了跟前坐在凳子上的這個支那豬,竟要殉情的手拿手術刀,隨時做出犧牲的準備,不僅驚嚇的站起來喊道:“芳子表妹,不要這樣,快把手術刀給我。”
坐在椅子上的宋世文并沒有過于緊張,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沒有危險,芳子絕不會輕生,但芳子這種愚笨的做法,給他徒增飯冢大佐要置他于死地的決心。
他明智的對芳子說道:“芳子護士長,你這么做是要害死我,你知道嗎?”
“宋先生,我看他們對你無端指責,心中憤怒,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護你,難道我做錯了嗎?”
“你做的沒有錯,錯在我宋世文,你可知道,由于你的沖動持刀相威脅,飯冢大佐一定會遷怒于我,你想,要是飯冢大佐因此事想加害我,我是不是會死的很慘?”
“不,我不是這么想的,也絕不會允許他們這么做,如果飯冢大佐真有一天置你于死地,我一定會隨你而去。”
宋世文要的不是這個結果,是想叫芳子出去,不然這種質詢會搞得飯冢大佐很狼狽,結果只會是他宋世文成為飯冢大佐的眼中釘,非除之而后快。
“請大家冷靜下來,我想芳子護士長是因為這幾天過于勞累,大腦出現紊亂,才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我們都為芳子護士長多想一想,是不是換個地方說話會更理智一些?”
芳子看宋世文為了她的生命安全,竟當著特高課長官說出這樣的話,感動的流著眼淚說道:“我沒有瘋,也沒有由于過度勞累大腦紊亂,我只想要求對宋先生的質詢,能理智的聽他解釋,不要無中生有的加害他,你們能做到嗎?”
飯冢大佐看芳子的情緒穩定下來,伸手看著芳子說道:“芳子表妹,請你把手術刀交給我好嗎?”
“你能答應我剛才所說的話嗎?如果可以,我就把手術刀交給你。”
“我保證、我答應。”飯冢大佐這次來并不是要把宋世文怎么樣,而是想通過報紙、他手里的那封信,來試探宋世文的態度。通過抽絲剝繭的質詢,從中找到可以抓捕宋世文的確鑿證據,沒想到被芳子給搞成這樣的混亂局面。
芳子遲疑的將手術刀交給飯冢大佐,退后兩步站在宋世文身后,并小聲說道:“我不會走的,一直會陪著你到最后。”
飯冢大佐指著報紙再次問道:“宋處長對這報紙頭版頭條的新聞如何解讀?現在應該說出,你主動承認是騷亂幕后主使者的具體實施步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