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陣折騰,加上故意裝作病情很重,走路艱難,下墜著身體被鬼子便衣扶到床邊,此時傷痛加上疲累,出了一身汗,頭臉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他看著兩個鬼子便衣特務抱歉的說道:“謝謝二位太君幫忙,你們看,我就出去上個廁所,被傷痛折磨的差點沒走回來,要不是二位幫忙,恐怕要磨蹭到天亮,才能躺回到病床上。”
兩個鬼子便衣特務,看宋世文累的‘呼呼’直喘,大汗淋漓的渾身無力,心里暗道:“像這樣一手指就可以推倒的重病號,真不應該派人監視,哪怕給他時間,這混蛋都走不出憲兵醫院。”
一名鬼子便衣口氣冷淡的說道:“宋先生好好休息吧,照顧保護你是我們的責任,用不著謝,只要你能安分守己的待在病房不鬧出事來,我們就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宋世文等兩名鬼子便衣說完離開病房,這才松了一口氣。
要不是他果斷放棄向外掛電話,心急火燎的出現在病房,拉開燈說明自己不在病房是去了廁所。
如果不采取這種果斷行動,一旦兩個鬼子便衣從護士辦公室把他搜出來,到那時就很難能說清楚自己的動機。
他躺在病床上苦思冥想,心里非常清楚,要想將張子騰部長和苗寧的傷病恢復情況,及時傳遞出去,而且以后能隨時將新獲取的情報傳給晏城特委,以便按照制定的方案解救張子騰和苗寧,就必須建立醫院與外界,最隱秘最快速傳遞情報的通道。
病房里的燈被拉滅,宋世文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一直不能入眠,隨著時間快速流過,外面已經放出天亮前的灰白,只要天一亮,新的一天,到底能在他宋世文、張子騰和苗寧三人身上發生什么事,宋世文不敢推測。
他怕天亮后鬼子采取更加陰險的行動,想利用在這夜幕下的病房里,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集中精力籌劃如何建立,醫院與外界安全信息的傳遞渠道。
宋世文幾經籌劃,最后想出兩條傳遞情報的渠道,一是通過芳子隱秘的向外傳遞情報,但是芳子沒有干過特務工作,對情報傳遞非常陌生,一旦出了問題,后果不堪設想。
他想出的第二條傳遞情報的渠道,那就是自己冒險走出憲兵醫院,通過經常等候在醫院門口拉客的黃包車車夫。隔壁鄰居孫東來,將情報傳遞給叢培亮。
但卻不知叢培亮是否能利用在特務委員會,擔任行動隊第一分隊副隊長的身份,來去自如的將情報,轉交給晏城特委一號首長鄧旭奎,再將首長的指示,以及部署轉交給他宋世文。
天剛亮,芳子護士長就走進病房,滿臉帶著笑意的問道:“宋君,昨天夜里休息的可好?”
“別提了,我上了個廁所,費了好大勁才走回來,沒想到病房里鉆進兩個便衣特務,被審查了一陣,我被折騰的再沒有睡意,瞪著兩眼到天亮,你說我能休息好嗎?”
“宋君,我不是安排護士在病床下面放了坐便和尿壺嗎?為什么在身體力不可支的情況下,還要到廁所方便?難道你有其他事要辦,還是想活動一下躺久了的身體?”
“你說得對,就是想活動一下躺久了的身體,沒想到搞出這樣的事,嗨,還真應了那句俗語‘脫褲子放屁費......’。”
“你、你說話從來沒有這么粗魯,今天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哈哈哈,聽起來怪有意思的。”
宋世文與芳子說了一陣話,提出想掛出一個電話,芳子搖頭拒絕道:“宋君,我不希望你再出什么事,再說你應該知道昨天出現在你病房里的兩名便衣特務,就是為了監視你在醫院的行動而安排。
你要是明目張膽的對外掛電話,豈不自找麻煩引起特高科的注意?”
“我、我是經濟委員會經稽處處長,有好多事要直接對部下下達命令,難道我就這么躺在病床上活像個死人,什么都不干,什么都干不成嗎?”宋世文故作急躁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