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青,東日機械株式會社,好,有線索了就好,我先回去方舟集團看一眼,就去東扶國找線索,省得你們這樣沒完沒了的搞我。”
放下手機,換了張面孔,張一打了輛出租直奔公司。
他原本的計劃是來公司看一眼,別被人安裝了什么監控裝置就不好了,可是沒想到,已經夜里11點多了,他們方舟集團這一層竟然還燈火通明的。
這讓張一相當不理解的開啟了輕甲的光學隱形模式,偷偷的潛入自己的公司。
前臺小妹還在打著盹,其實她已經完成了白天的工作,已經可以回家了,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在這里撐著,這讓張一感動之余,也有些許的不解。
集團不大的會議室里,胡思琪正在跟一位戴著眼鏡,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小女生面色陰沉的爭執著什么,張一將手機掏出,打開聲音采集模式,內容他聽到了,然后驚的冷汗都出來了。
“胡總,請您相信我,我熱愛方舟集團,視這里為自己第二個家,我絕對不會做出有損公司利益的事,可,可是這件事,如果不解決的話,我~我們~”
“夠了,我知道,可是這件事太嚴重了,沒有張一,我們誰都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問題,該死,怎么會這樣。”胡思琪面色很差。
而她們倆之前的對話大體內容是,回收的潲水、廚余垃圾、陳糧,數量龐大,卻沒有入庫,直接全部生產了,然后轉入飼料廠那邊。
作為財務部新人的這位小姑娘,又勤快的把飼料廠那邊的原材料賬扒了一遍,再把成品扒了一遍,得嘞,問題出現了。
打個比方說,飼料廠那邊進貨一百噸大豆,加上潲水工廠過去的半成品散料,假設出成一百一十噸,相當于從潲水工廠出了十噸料。然后飼料出成品了,原材料庫空了。
那么問題來了,你們一天天收取這么多的潲水、廚余垃圾、陳糧,每天都是數百噸來計的總量,就出了這么點散料,那么其它的殘余物哪去了?
胡思琪很想跟這小姑娘說,不該你管的事,你不要管。但人家小姑娘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也害怕了。
“稅局如果查賬,會從飼料工廠那邊發現潲水工廠的總量,他們可能管不到這方面的事,但萬一他們轉交給其它相關部門,總有人會管的,那潲水工廠的危機就出現了呀。”
張一心頭驚的無以復加,他天天收潲水收的挺嗨,可他不懂賬目上的事,這有心人稍一查,就看出來了,你每天收了那么多潲水等物,而且潲水工廠的下游出口就在飼料廠一家,偏偏飼料廠進的原料谷物是有數的那些,出的成品飼料也是有數可查,那潲水工廠過來的散料,對應你們收取的潲水等物,這問題差的就大了,其它的東西你弄哪去了,埋了還是燒了,你別告訴我人間蒸發了?
這也就是自己人查出了問題,如果是被有關部門,或者是某些有心人捅到有關部門那,整個方舟集團就岌岌可危了。
再也不敢多呆,張一快步跑出公司,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打電話給高云濤,把這邊的情況跟他大體一講,并決定了一件事:“必須盡快開辦有機肥工廠,我今天就去搞出設計圖,以及沙土與分解廢液的混合比例,你必須在最快時間將這個工廠成立起來,峰城、琴城兩地同步建立起來,以后新的工廠開設的時候,一定要三位一體,以潲水工廠為源頭,肥料廠、飼料廠為終端。”
高云濤知道這真的是出大事了,哪怕他不太懂財務上的事,但加減乘除他懂啊,你進了10塊錢的東西,生產的時候就只能領出1塊錢的東西,那剩余9塊你擱哪了,這經不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