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連夜趕回工廠,跟丁立輝說了下,將所有生產線暫停,說不得明天就得開始催金屬制品廠那邊出設備了。
張一思考再三,哪怕他有再多不想暴露,此時也顧不得了,將自己手機信號加密后,打給胡思琪。
在拒絕了六七次之后,胡思琪抄起電話怒吼:“我不管你是誰,大晚上的再騷擾我報警了。”
“思琪,聽我說,別激動,現在離開辦公室,到-1層,我在你車里等你,別懷疑,我沒事,什么都不要說,掛斷電話離開就好。還有,發現潲水工廠與飼料廠進出貨不平衡的小姑娘,重獎,獎多少你自己決定。”
胡思琪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鬼使神差的掛斷電話抓起小包,就這么下了樓。
當她看到自己那輛白色奔馳旁邊靠著的男人,瞬間被一股辛酸、無助、壓抑等情緒覆蓋,哭著撲進了他懷里。
“你個死鬼,你嚇死老娘了,我以為你這輩子再也醒不過來了,嗚嗚,你怎么可以在自己公司里裝監控,你太壞了,你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你騙的我好苦啊,你知不知道我快撐不住了啊。”
張一扔掉煙頭,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說:“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現在聽我說,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將高云濤那邊明天實施的計劃跟胡思琪一說,她卻抹了把淚問張一:“潲水工廠欠缺的那一大塊東西去哪了,我要知道你的潲水工廠到底生產了什么,由此看來絕對不只是飼料添加物,還有別的。”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怕你惡心!”張一靠在車上,松開環在她腰間的雙手,又想摸煙。
卻沒想到煙被胡思琪搶走,她竟然麻利的給自己點上一支,沖著張一吐出口煙氣:“惡心到我?有比你這傻子突然清醒過來,大晚上跑我面前做好一堆規劃,更惡心的事嗎?”
算了,這女人在氣頭上,看來有必要讓她再糊涂一點了。
掏出一塊營養塊,以及一個漆黑的小瓶,比滴眼液的瓶子大不了多少,張一輕聲說:“所有潲水,生成了這兩種東西,量很大。”
“這個,好像是營養塊啊,只是這顏色,這味道,你沒有賣過呀,為什么感覺好好吃的樣子,你是不是騙我呀,潲水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東西,這是吃的吧?”
將兩樣東西放在她手中,張一解釋道:“這確實是營養塊,人能吃,豬也能吃。右手里那個你就不要吃了,那是一種高效肥,這么跟你說吧,我拿小麥種做過實驗,無視氣候環境,35天左右,用這種肥料的小麥,直接會成熟的,然后那塊地就需要重新施肥了。”
“你肯定還沒清醒,吹牛吹到老娘這來了,大晚上的,算你有良心給我送吃的,謝謝了。”
“咔嚓”這瘋婆娘,真的往那營養塊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