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這下怕不是要氣到頭禿!
“你就是言沉,沐水心的兒子?”了禪問。
言沉點點頭,“住持好。”
一旁的花拾容色淡淡地拆臺,“叫他名字就好,住持不太符合他坑蒙拐騙的身份。”
坑蒙.了禪.拐騙:“……”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著言沉道:“你母親沐水心女士當年確實是留了一樣東西在我這里,說是你以后會親自來取,正好你和花拾是好友,我今天探望他便一起給帶了過來。”
說罷,了禪將自己身邊的一個看上去頗為古舊的紅木盒子交給了言沉。
盒子有點兒類似那種古代的梳妝盒,盒子上雕刻著那種繁復漂亮的花紋,就連盒子上的鎖都是古代那種插銷式的鎖扣。
言沉接過紅木盒子,垂眸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只是清冽如泉的丹鳳眼有些說不出來的復雜。
這大概是……母親留給她最后的東西了!!
“這是鑰匙。”了禪將一把古銅鑰匙遞給了言沉。
“謝謝!”言沉緩緩道。
“不客氣不客氣!”了禪連忙擺手。
如果是其他人,這個時候他肯定明示暗示對方多少要意思一點,可是現在嘛,言沉好歹是初一放在心尖上的人,以后說不定還是自家人,他再怎么也不能賺自己人的錢!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當不了君子,再怎么也不能當個小人和尚不是?!
言沉指腹在盒子上的花紋緩緩摩挲著,沒有說話,清冽如泉的丹鳳眼中有著明顯的懷念之色。
花拾輕輕地拍了拍言沉的肩。
了禪覺得此刻自己待在這里有些多余,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還是不打擾小舅子和他對象的單獨相處了。
“我送你。”花拾看了了禪一眼,貫來溫和的嗓音帶了些許冷淡。
聽著花拾的話,了禪心中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他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花拾已經走出了兩步,還偏頭看著他,“怎么?姐夫是打算留在這里吃午飯再離開?”
花拾的語氣依舊溫和,倒是聽在了禪耳中卻覺得更加危險了。
初一可是從來沒有這么客氣地喊過他姐夫,這小子看著溫柔無害得緊,但也就只是看起來而已。
骨子里到底如何,他這么多年都沒能琢磨透。
了禪干巴巴地笑著,“我還得回寒山寺處理寺務,自然不能留在這里吃午飯。”說完對著言沉點點頭便也離開了。
言沉自然是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怪異,抬眸看向了花拾。
花拾對著她淡淡一笑,眉心那一點妖紅有些說不出來的艷,“我順便和姐夫敘敘舊,你先上樓吧!”
到了庭院中,了禪一直都是挺忐忑地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那道頎長身影。
“花拾,不用再送了,我自己知道回去的路。”了禪對著花拾笑道。
花拾斂去了眉眼間的柔和,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著了禪,寒風拂起他的長發,飄逸之間還有著幾分涼淡,“我明天就要回帝京了,姐夫不和我敘敘舊么?”
就連開口的時候嗓音都是偏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