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十足。
她昨天所有的稱呼都喊了一遍,屈辱到差點沒跪著喊爸爸了,姜遲還是不放過她。
姜遲剛才都還是面無表情,現在有些沒忍住耳根子發紅了,輕哼哼了聲,沒說話。
聽著那席話的時候憤怒蓋過了一切,其實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小時哥哥是故意的。
不過生氣的時候他莫得腦子。
而且,他聽不得那些話。
“你還哼?”言沉瞪著他。
“我錯了。”姜遲認錯認地非常快,相當麻溜,且認真。
言沉:“……”
對方認錯態度這么好,言沉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只能干瞪著姜遲。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言沉輕嘆了一口氣:“我也有錯。”
她昨天也被氣到了,偏生撿著小松鼠聽不得的說。
他不能聽什么,她就說什么。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能說出那樣的話。
還一天十個百個,還每天不帶重樣的!!
可真敢說!
“我原諒你了。”姜遲非常大方地說道。
言沉:“??”
不過她的驚詫剛表現出來,姜遲緩緩道:“你要是不原諒我的話我可以去跪榴蓮?”停頓了一下,又補了句,“天剛逢光的時候我讓司楠送了一個過來。”
“要我現在去跪著么?”他問,委屈兮兮的。
言沉半晌沒了言語。
姜遲一直把她吃得死死的。
言沉看著姜遲,就挺無奈也挺無語地嘆了一口氣:“你怕不是綠茶里面泡白蓮花瓣兒!”
姜遲沒說話,攬著言沉腰際的手緊了緊,將她帶進了自己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發上。
沉默了很久,才很輕很輕卻極為認真地道:“小時哥哥,以后不許再說那樣的話了,好不好?”
他以前覺得自己可以接受萬一自己不在了小時哥哥會愛上至少是喜歡上其他人,可是現在……
小時哥哥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那你呢?”言沉反問。
“我昨天沒做安全措施。”姜遲手指穿插在言沉長長了些許的柔軟發間,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言沉撇撇嘴,聲音很輕,似小奶貓叫似的:“萬一你昨天只是太生氣忘記了呢?”
姜遲沉默了一下:“……我們可以備孕。”
至于萬一……
他垂下眼眸,眸底皆是堅定。
他不會讓那個萬一發生。
小時哥哥也不會。
然后伸手落在了言沉的小腹上,語調曖昧卻沒多少期待:“說不定這里已經有了。”
他還是一點兒都不期待他和小時哥哥之間出現一個第三者。
還是甩不掉的那種。
言沉:“……”
臉又紅了。
她輕哼了哼:“我餓了。”
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熬了粥溫著,等一下給你端過來。”
“我還沒洗漱。”言沉又道。
姜遲大概也知道自己把言沉折騰成了什么樣子,吻了吻她的發:“我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