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甚至帶了幾分質問的意思。
姜遲身子骨本就不好,這般折騰一番臉色也帶上了幾分蒼白,狹長的鳳目眼尾有些危險的挑了挑,卻是不急不緩地道:“有些賬要和你們清算清算。”
“倒是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么要算的賬。”謝老太太冷笑一聲,旋即看了一眼身側的謝夢晗,對著姜遲緩緩道:“真要說算賬,姜四少今夜私闖我謝家,持槍威脅,用刀傷人,甚至還綁架我和我女兒,這筆賬又應該怎么算?”
姜遲笑了笑,不過是那種沒有任何溫度的冷笑,妖魅艷冶卻也冷冽攝人:“綁架?”
他薄唇一勾,瞇縫著眼睛似笑非笑:“我不過是提審犯罪嫌疑人而已。”
謝老太太冷哼一聲:“我們犯什么事了就成了犯罪嫌疑人?再說了,就算是真的犯法了你姜四少一個病秧子又有什么資格?再說了,你自己私藏槍支的事情若是被捅了出去,可也是犯法的。”
司楠正巧走了進來,他那張娃娃臉上揚起了一抹輕笑,看著兩人不疾不徐地道:“那還真是巧了,作為國際刑警的副局,我們正在負責霍暄的案件,現如今掌握了謝老太太與霍暄交易的金錢來往,懷疑你們是霍暄同謀,逮捕審問,合情合理。”
“至于私藏槍支,抱歉,國家給配的。”頂著一張娃娃臉,司楠笑地人畜無害。
聞言,謝老太太的臉色豁然一變,凌厲的目光落在了姜遲身上:“不可能。”姜遲一個常年住在醫院的病秧子,怎么可能和國際刑警扯上關系。
她眼眸冷瞇著:“你們以為隨便編個謊話就能糊弄我么?”
姜遲倒是半點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把玩著手中锃亮的銀色匕首:“糊不糊弄的可以以后再談,謝老太太現在難道不是應該擔心你們的處境么?我可不是什么手不沾血的良善之輩!”
謝老太太:“……”
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確實沒有什么是姜遲做不出來的。
謝老太太是個挺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人,她沉默了一下,看向了姜遲:“你抓我們過來到底有什么目的?”
至于言沉的事情,反正左右還有一個言盛哲可以在那里背鍋。
“有些賬要同你們清算清算。”說這句話的時候,姜遲頎長的手指在匕首的薄刃上輕輕撫過。
謝老太太還沒說話,姜遲妖魅而又涼薄的話語便危險地傳了來:“譬如當年發生在沐水心身上的事情;譬如言沉當初被綁架的事情,再譬如這次的事情。”
姜遲說地不疾不徐,謝老太太卻是聽地心驚肉跳,面上卻還得強作鎮定。
她被綁在身后的手緊了緊,緩緩道:“姜遲,這種事情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
“我既然說了,自然就是尋到了證據。”
謝老太太沒說話,只是驚疑不定地看著姜遲。
通過這次事情,她能看出姜遲確實有幾分能耐,但當年那些事情,她做地都極為隱秘,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不可能還能查得到她身上。
除了……
似是想到什么可能,謝老太太眼眸狠狠地滯了一下。
周井!
“謝老太太不必懷疑,等到時候將你送到警局的時候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和你的小情人見個面。”
聞言,謝老太太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謝夢晗也看向了謝老太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媽,什么你的……小情人?”后面三個字似是難以啟齒。
謝老太太還沒說話,就看見姜遲把玩著匕首緩緩地走了過來,她神色一頓:“姜遲,你、你要做什么?”
姜遲抬眸看了她們一眼:“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別人虧欠于我,現如今我和言沉夫妻一體,你們欠了她的我一樣可以從你們身上討回來。”
謝夢晗臉色煞白,雖然被綁在椅子上卻還是在盡力后退著,臉上寫滿了畏懼之色:“姜遲,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放心,殺人犯法的事兒我做不出來。”姜遲笑地溫柔。
謝夢晗聽見這句話身子都禁不住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