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咧。剛剛說好的不讓我叫,現在這個變得也太快了吧?而且還直接拿“長輩”來壓人是怎么回事?
秦軻只覺得頭大,但公輸察似乎也不打算再等他回答或者拒絕,直截了當地轉過頭,招呼幾個仆人,喊了一聲“回去。”就向著院子外走去。
院子外,幾名供奉也傻傻地看著公輸察與他們擦身而過,一直走到公輸仁面前,放低了聲音,道:“大哥。”
公輸仁望著自己這位四弟,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他什么好,少頃,只能是嘆了口氣,道:“日后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長輩,跟小一輩過不去是怎么回事?”
“我是在為公輸家的臉面考慮。”
“臉面?你一個長輩,修行了數十載成就小宗師境界,結果跑來欺負胤雪的未來夫君就有臉面了?”
公輸察拱手行禮,隨后看著公輸仁有些厭煩的擺手驅趕動作,也一點也不懊惱地就帶著人迅速離去。
秦軻才剛剛從地上撿回劍鞘,沉重的劍鞘把菩薩劍的鋒芒重新收斂,公輸仁則從院子門口走了進來,笑著道:“我原本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高看你,但卻沒有想到這樣還是低估了你。秦軻。”
“大伯。”公輸胤雪看見幾位供奉站在院門口,其實就已經知道公輸仁就在院外,早已經穿好靴子,一手牽著秦軻的袖子走了過去,帶著幾分歉意,“本不該打擾大伯修養,只是這事兒……”
公輸仁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四這人,是混了一些,做事不經大腦,全憑一己好惡,今天來你院子里鬧事,我也是始料未及。等之后,我會好好教訓他幾句,想來我這個大哥的話,他還是聽的。”
公輸胤雪低著頭謙恭道:“胤雪哪里敢讓大伯教訓四叔,胤雪派人去請大伯,只是為了解救燃眉之急罷了。”
公輸仁哈哈一笑:“燃眉之急,不過你的旁邊倒是正好有一口泉水。秦軻呀,你很好,非常好。”
秦軻忍不住苦笑,心想這么一會兒,自己就聽了三次很好,現在又來了個非常好,所以說這親兄弟連口頭禪都一樣不成?
當然這只是他心里的幾分抱怨,表面上他還是盡量恭敬地道:“不過是盡力而已,四叔手上沒有兵器,所以吃了些虧,并不是我有多厲害。”
“就算你是持劍,能做到這種程度,也已經十分不錯了。”公輸仁看向一旁的幾位供奉,幾位供奉齊聲應和:“是呀,姑爺就不必自謙了,就算換了我們要能他劍遞到四爺的喉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軻感覺自己莫名被一群馬屁精包圍了,明明這些人一個個年紀比自己大了幾十歲,修為也一個個都不見得比自己低,但是拍起馬屁來,倒是一個勝一個好聽。
不過他心里其實也有些飄飄然,畢竟這公輸察是他生平少見的勁敵,能勝過他,足以證明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就連魚龍幫那盲眼老人都得打上半天的少年。
誰都會希望自己能更強大些,至少有些事情,或許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發生變化。
他如此,公輸胤雪如此,阿布如此……這世上小到錦州城外那些即將餓死的流民,大到如朝堂的丞相國主,其實都是一樣的。
(打完收工,沒有校對,有錯別字明天再改。)
(看書書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