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月上中天,溜圓的月亮如銀盤一般掛在天上,即使高寒四人身穿黑衣,但那月光照將下來,幾人的身形絲毫隱藏不住。
張之極忍不住咒罵了一聲,這該死的月亮掛的當真不是時候。
這時候那高臺下的小道士正精神著,還不時的來回巡視,幾人是肯定露頭不得的。
駱養性在院子里呆的有些煩悶,他沖著其余幾人道:“也不知道這小道士什么時候才會累,就這樣等著什么時候是個頭?若是他一夜這樣巡視我們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那明天就等著看二寶輸吧,然后再把五哥跟秀兒送進三尊觀去給妖道護法。”
張之極一笑道:“嘿嘿,把五哥跟秀兒送進三尊觀也虧那三個妖道敢想,若是五哥當真進了三尊觀,那三個妖道還能保得住命~根子我就認二寶作表哥。”
高寒看兩人還有心情在那說笑,他可不敢把朱由檢交代的事情不當回事,于是對張之極和駱養性道:“兩位爺就別扯這些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么過去高臺那邊吧。”
那兩人本就是來湊湊熱鬧的,最多就是搭把手幫高寒和胡寶搬搬東西,他們也沒干過這種事,哪會有什么好主意,于是二人雙手一攤,都表示沒有辦法。
胡寶道:“指望這兩位爺,你還不如直接去找那小道士商量商量呢。”
張之極道:“我說大寶兒啊,小爺發現你自從認了兄弟之后越發的沒大沒小了,那你說說你有什么好辦法?看不上小爺的本事,那你倒是說一個來聽聽。”
“這位公子還真是不巧,我這里還真有一個辦法。”
駱養性聞言頓時湊了過來問道:“哦?有什么好辦法快說說。”
胡寶從懷里掏出一根竹管十分寶貝的拿到幾人面前,道:“別忘了咱們這里可是有給明日那妖道準備的吹針,今日就先拿那小道士試試準頭不是正好?”
張之極一把拍在了胡寶腦袋上,然后奪過胡寶手里的吹針,罵道:“有這好東西不早些拿出來。”
接著張之極拿著就往外面走,準備朝那小道士吹上一針。
張之極還沒走出兩步又被胡寶拉住了,他回頭問道:“拉著我做什么?我就去試一下,不行你再來。”
胡寶道:“那蒙汗藥還沒涂在針上呢,現在你就是把那小道士吹成馬蜂窩他也只會被你扎的越來越精神,哪會睡過去。”
聞言張之極把那跟竹管丟給胡寶道:“那還不趕緊著把蒙汗藥摸上,再耽誤一會就該天明了。”
一根竹管里面有五根細小的梅花針,每根針只有一寸長,細如毫毛,每次吹出一根,便會有另外一根梅花針自動補上,這這竹管胡寶足足備了五個,就是防備不時之需。
胡寶先是將五根竹管里的二十五根梅花針一一取出,放在了一張牛皮紙上,然后再次從懷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白色的紙包,他像捧著個寶貝一樣捧著那個紙包,然后慢慢打開,紙包里面是一些細小的白色粉末,不算很多,此時一陣風吹過都能把那些粉末吹凈,那白色粉末正是胡寶珍藏的蒙汗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