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慕家。”顧寒軒立身背對著影衛道
“卑職領命。”說完一陣黑影晃過,人已不見蹤影。
父皇拉著慕云棲喊她“夕兒”,北約已有十幾年無人敢提及此人,為何父皇卻將慕云棲認成了她。
顧寒軒心中滿腹狐疑,定神沉思。
慕云棲回到東宮在自己院外下了車,仰頭掃了一眼匾額上傾雪殿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便邁步進入院子。
正院內齊齊站著兩列宮女,身后站著六個太監,蘭姑站在最前面對著他們說規矩。
見慕云棲與迎棠迎芙從院外走進,院中站著的宮女太監紛紛下跪請安。
“蘭姑,迎芙迎棠在本宮跟前伺候就好,余下安排在外殿吧。”慕云棲淡淡道,說完便進屋去了。
她斜臥在楠木雕鴛鴦軟榻上,雙目微閉,手肘托著頭,榻上方木桌上擺放的茶盞熱氣氤氳。
蘭姑推門進來,她睜開美目,緩緩道:“暫且讓她們在殿外一些時日,且看何人上心本宮的舉動。”
“奴婢遵命,將軍已命人為她們安排了新身份,太子妃可放心。”
想了想又道:“今日太子妃一切可好?”
慕云棲勾起嘴角邊,譏諷道“意料之中,談不上好不好。”
迎芙推門進入,略施一禮道“小姐,皇后派來女侍說您剛入東宮,不必日日過去請安。”
“那豈不是正合我意。”慕云棲輕笑后繼續道:“蘭姑,陪嫁鋪子的收成你走慕府的賬,不必入東宮數,在帝都繁華大道買處宅子,要隱蔽。”
“奴婢領命。”
“都下去吧,我乏了。”慕云棲神色慵懶道,她此刻真的身心俱疲,無力再思慮什么,只想睡一會兒。
御書房內,顧景允將畫像統統擺在面前,畫上繪著不同的神情不同的美景,卻皆是同一人。
“你說你離開了這么久,為何一直不肯回來看看朕,南宮凌死了你也不肯回來朕身邊,為何?為何?”顧景允喃喃自語,神色哀痛。
“對了,今日朕見到了一名與你相似的女子,她是太子的太子妃,朕居然將她認成了你....”話未說完,他口中吐出一口血,濺到了面前的畫上,他慌忙用手拭去,卻越拭越多,手漸漸失了力道,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直到宮人進入才見皇上昏倒在書案上,立馬去太醫院宣來了太醫。
“皇上,臣多次提過,您的毒早已進入經脈,不可多思。可如今您....哎...”院首徐之銘痛心疾首道。
“朕還能活多久?”
“您若好生靜養,兩年有余。”徐之銘如實告知。
“退下吧。”
徐之銘微微搖頭,深深嘆息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