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慶好不吃驚,顧琦玉竟然有孩子若顧琦玉有孩子,那就只能是那個人的孩子了,也不知那人知不知曉若是知道顧琦玉曾經有過一個那人的孩子,會不會后悔當年的決定。
只是那個孩子真的生下來了,倒也是與顧晚娘的年歲差不多了,到底是沒有根據,又牽連頗深的事情,郭慶與妻子都不再多言。
郭慶“今日青城公主來過了”
“聽阿瑩說與顧晚娘見過了。”
知曉二人的糾葛,郭慶吩咐妻子道“不論是誰將顧晚娘帶入郭府的,都要將她的蹤跡處理干凈了。”
雖青城沒有第一眼認出來顧晚娘,但是可不見得,青城日后會不會生疑。
郭夫人點頭,的確該早作打算。
顧晚娘來郭府之前便和泥鰍商量好了,讓泥鰍在郭府的柴房等著她,泥鰍等了一個大白日,瞌睡都是打了好幾個,但是可不敢自己睡著了誤了事。
顧晚娘并沒有直接離開郭府,而是繞道進了郭府的柴房,泥鰍聽到推門的動靜,將自己藏得更深了,一直聽到顧晚娘喚他的名字,才從堆著柴的柴房角落里冒出來頭。
“姑娘,我在這里。”
泥鰍是張大花臉,一是因為本來就有大幾日沒有洗澡了,身上見不得干凈,二是因為在柴堆里藏著,悶出了很多黑汗。顧晚娘離得泥鰍近了,不僅聞到泥鰍身上汗味,還聞到了一股子酸味。
見顧晚娘這樣從上到下的打量自己,泥鰍的一張黑臉紅了,“姑娘,我”
“你回頭洗個澡,我這里有香胰子,你把自己搓搓得干凈些,換上我給你包裹里準備的衣裳。”
泥鰍以為是顧晚娘嫌棄自己邋遢了,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發,“姑娘,我是個乞兒來的。”言外之意一個乞兒臟是應該的,他不是個如顧晚娘一樣的貴人。
顧晚娘見泥鰍手里沒有提著包裹,問道“包裹呢”
“我藏在里面了,想著若是我被發現了,不至于影響了姑娘的東西。”
顧晚娘叫泥鰍提出來包裹,讓泥鰍整個人也站到了她面前,顧晚娘打量的眼神更甚,仿佛要將泥鰍看穿了。“我的臉上有花嗎為何姑娘瞧得我這么認真。”
是有花,有朵黑花。
顧晚娘“你想法子尋到你嬸子給你燒桶熱水,然后用香胰子洗干凈,換好這衣裳。”
“從現在起,若有別人要問起來你,那便說你姓顧名叫宛,是南陽侯府老侯爺庶兄的曾孫,曾在南陽侯府的學堂上過幾日學堂,但后來因為自己多次考試未中,母親便送你來給你大牛哥當學徒,而現在你是郭尚書跟前的書童。”
泥鰍記著這繞繞的一段話,可是不明白這么做是為何,“姑娘可是讓我假冒別人”
“記住這本就是你的身份,是一個叫做泥鰍的小乞兒穿了你的衣裳招搖了大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