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淮陵將顧晚娘安置在了別柳莊,本是住在別柳莊的奶媽一家早就搬走了,這院子被恢復成了起初的樣子,如記憶中顧晚娘與母親生活中的模樣。
梅淮陵輕輕給顧晚娘揉了揉腳踝,“花管事說你曾傷了腳,可是好了”
“那點傷不礙事,敷些藥便好了。”顧晚娘搶回被梅淮陵握在手里的腳踝,結果梅淮陵卻一把扯住了她的白襪,要仔細查看她腳踝的傷口,“你個登徒子,胡亂孟浪些什么呢”
“如何孟浪了你我本就即將成為夫妻。”
說起來因為近來這些事情的耽擱,定在年尾的顧晚娘與梅淮陵的婚事都還未來得及準備,不過幾月的功夫倒是要著急過聘了。說起來此事顧晚娘的臉頰一紅,倒是指責不出梅淮陵什么了。
“等到此事塵埃落定我便上門與父親提親。”還未來得及真的定親便稱呼起來了顧三爺父親,梅淮陵這些時日不見,可見是臉上一日比一日厚了。“你這厚臉皮的,如何時候養的”
“在那對你期期艾艾的思戀里。”
梅淮陵輕輕的吻落在顧晚娘的嘴角,見顧晚娘未曾抵觸,心尖有些顫自然的加重了這個吻。梅淮陵聲音啞了啞,低聲哄著顧晚娘道“阿杏。”
青城被易安押走了,易安也并沒有留宿在別柳莊,這般別柳莊只剩下梅淮陵與顧晚娘,如此反倒成了二人的二人世界了。
顧晚娘能夠聽到梅淮陵的心跳,鼻尖還有梅淮陵剛才洗漱完的皂角香,皂角的香味里加了海棠花與槐花的清香,味道熏的不重,是特地制皂角的時候反復融了幾次,這才生出來這般淺淺的味道。
“哎呀。”梅淮陵眉心一跳,顧晚娘當真是慣會掐自己腰上的軟肉的,“若是掐壞了夫君,洞房花燭夜便不好使了。”
真是個厚臉皮不知道害臊的。
“你為何要用我的皂角”
梅淮陵低聲笑起來,“阿杏勿惱,這不是這莊子里的東西都是照你的喜好準備的,未曾給我準備我的皂角。”
“阿杏,我真歡喜,我可以與你一般的味道。”梅淮陵的頭靠在顧晚娘脖頸間,感受著顧晚娘的體溫,“真歡喜我未曾失去你。”
顧晚娘感覺梅淮陵呼吸的熱氣,呼在自己的脖頸和耳朵上,吹得癢癢的,肩上一陣溫熱,梅淮陵竟然哭了
本能的顧晚娘將梅淮陵摟在懷里,圈著男人有力的后腰,“我也很歡喜我未曾失去你。”
二人便這般抱著,一直到天邊破曉,一直到那燃著的蠟燭都燒到了盡頭,顧晚娘竟發現梅淮陵早已經在靠著自己的時候睡著了。
顧晚娘便也這般呆呆的坐著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顧晚娘感覺到自己的脖子癢癢的,自己平躺在梅淮陵的懷里,而那只頗不安分的小狗竟在自己的脖頸間輕咬了起來,感覺到腹間抵著的炙熱,顧晚娘眼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