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是我吵醒了你時候還早,可要再睡些時日”
顧晚娘紅著臉,才不像那惡作劇的小狗還敢睜著他無辜的雙眼瞧著自己。
“別怕,我不會動你的,洞房花燭夜我等得到的。”話雖是這般說的,但是梅淮陵可沒有從顧晚娘身上起開的意思,索性時候還早讓他胡鬧了半刻鐘,到不成想那個時候有客來了。
顧晚娘狼狽的斂了斂自己的衣裳,但是無奈梅淮陵這個討厭的人所留的印跡在這有些薄的衣裳下,全然遮不住。顧晚娘的嘴唇也是紅腫的,微微張著,眼框有些紅紅的眼神也迷離的厲害。料是誰也知道發生了什么,更別說是早已人精一樣的梅從嘉與白亭山。
今日白亭山沒有穿他出名的道袍,而是一席白衣,謙謙君子模樣,仿若曾叫說著出家的那位公子哥不是他。白亭山張開的扇子遮住自己的臉,非禮勿視,不去看僵持著躲在梅淮陵身后,死活不肯冒出頭的顧晚娘。
“二弟倒是好事將近。”梅從嘉咳了一聲,打破了四人的僵局。
“倒是勞煩大哥奔波了。”梅從嘉是代替梅老夫人來提親的,一見到梅淮陵與顧晚娘的模樣,梅從嘉只覺明白了梅淮陵為何著急讓自己去顧府提親。
梅從嘉與白亭山相互看了看,片刻道,“想是城門開城了,我這便進城。”
梅從嘉看到顧晚娘的羞澀有些不自然的避開身影,步伐有些匆匆,想來這個只有幼年的老師,好像當真從未穿過過要娶誰的消息。
看到顧晚娘湊出來看梅從嘉疑惑的眼神,白亭山的扇子敲了一下顧晚娘的頭,“痛。”
“你去過嶺南見到從嘉了”
是有這么一回事,顧晚娘當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未曾知道梅從嘉在嶺南有過什么事情。
白亭山“此事斷不可讓那日在場和今日在場之外的人聽到。”
顧晚娘感覺到眉心的點點痛,思緒拽回來不少,只是點點頭沒有多問為什么。
顧璟是昨夜帶人攻城的,與易安里應外合,不到破曉時候戰場都已經被清掃完了,其實沒有見很多血,因為二方兵力差距懸殊,秦王所以為的那些親信完全禁不起易安的威脅,叛變了大半。
再者朝中有易丞相和郭慶為首支持新王,勛貴中有南陽侯府和漢陵侯府,而秦王和皇后早就在昨日白日就已經跑走了。剩下坐鎮的不過是一個擅自離開的青城和為忠誠的宋尚書,而宋尚書還被自己的女兒要挾,放下刀劍。
這場叛亂遠沒有前世來的血腥,沒有抵抗便沒有殺怒,大概是今生的易安性子溫和了許多,很多時候并未選擇那等一勞永逸的方法解決問題,只是大理寺和昭獄里,還是關滿了人。
如今的南陽侯府是顧老太君掌管府中中饋,顧家大房世子與世子夫人被娘家連累,都下了昭獄,除去出嫁秦王側妃的顧大姑娘與秦王一道逃走,只剩下一個被許下婚事的顧二姑娘,她的婚事許的遠,在嶺南。
許的親家身份也低,想來那人顧晚娘還曾見過,是冷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