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被藏在一輛馬車里,馬車行駛在鬧市之中,速度不快,就像普通人家出來趕集市的,混在人群之中并無異常。
顧晚娘在馬車里被顛婆的醒來,背上撞的疼,本能的想動手摸索周邊的事物,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眼上也被蒙著布。
“好久不見,顧三姑娘。”是范涇陽的聲音。
知曉顧晚娘已經醒來,范涇陽便撤掉了顧晚娘遮掩的布。
顧晚娘被綁住了手腳,藏在馬車坐墊下的木箱子里,就如顧晚娘當初將范涇陽藏著的地方一樣,“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做一個了斷。”
“南陽侯府的富貴就在眼前,可惜我范府卻被你南陽侯府做了嫁衣。”范涇陽握緊了手里的木箱子蓋子,易安借著范涇陽的私章,易容成范涇陽的模樣,掏空了范府的私庫,這幾乎是給了范氏商號致命一擊。
“我不曾得罪過顧三姑娘”為何獨獨要借著他的身份行事害得所有范氏商號的人都認為是他害得商號的今日。范涇陽緊盯著顧晚娘的臉,對眼前被綁架還神色鎮定的姑娘,難免有些咬牙切齒。
顧晚娘有些不想對上范涇陽的眼神,她本因為與顧璟吵架的陰霾心情,一下便忘記了。“冤有頭債有主。”這該是易安做的計謀,范涇陽實在是綁錯了,生意上的人她如何知曉
隨后頓了頓,顧晚娘又補充道“范公子有如此多的商鋪還怕掙不到錢嗎東山再起便是。”
顧晚娘活動了綁在后面的手腕,發現范涇陽用麻繩綁住了自己的手腕十幾個圈,完全沒有掙脫開的可能,一下便是感覺到情況不妙起來。
“可是沒有了斡旋的銀兩,再多的商鋪也都買不進貨。”現在的范氏商鋪可不再是從前,范府沒有了秦王下第一皇商的牌面,斷不會有人賒范涇陽銀兩和貨物。
顧晚娘“范氏商號的名聲在外,銀號自會大方給范府送錢。”
“與商號租賃,利滾利,最后虧的連棺材本都不剩”長安城中范氏商號出不了銀子,自然只能與易安私下的商號租錢,到最后還是配在了易安的手里。
這盤棋是易安下的,顧晚娘也難免覺得易安這棋下的大,幾乎是吞了大半個范氏商號。
“顧姑娘果然聰明,難怪枉死的是范韶韶,不是顧三姑娘。”范涇陽提起來自己妹妹的時候并沒有很多憐惜,只是在算一筆清楚的賬。
不過提及范韶韶的名字,顧晚娘還是身子一僵,原來綁了顧晚娘可不僅僅是范家商號的事。還要算范韶韶之死這一筆賬。
“生意哪有這么做的理。”
“如此是不地道。”顧晚娘順著范涇陽的話,試探的隨著馬車的行駛撞擊著馬車的側面,對外的人發出去信號。如此一搏,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異常。
感覺到正在行駛中的馬車,“你想帶我去哪里”
“顧三姑娘不是猜到了嗎,自然是帶顧姑娘回漢陵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