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整的馬蹄聲路過,似有一對軍隊的巡邏,顧晚娘掙扎著想要從馬車里冒出來一個頭,但是很快就被范涇陽推了回去。顧晚娘的嘴被范涇陽塞滿了布塊,整個人塞進箱子里,原本曲著的身子,差點因為范涇陽的推搡的大力而閃了腰。
“方才聽到撞擊聲像是有人求救的聲音,可是你這馬車發出來的聲音”冷矢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馬車外,還有馬匹的輕踏聲。
顧晚娘想要發出聲音示意,但是范涇陽死死地坐在了木箱上,原本就狹小的空隙,更是給顧晚娘活動手腳的功夫都未留下。
“公子肯定誤會了,我方才沒有聽到有異常聲音。”
冷矢的聽力異于常人,“馬車里是誰”
馬車夫遞上漢陵侯府的令牌,“馬車里只有我公子一個人,想必是將軍聽錯了。”
冷矢遲疑的繞看了馬車一圈,果然再未聽見聲音,冷矢對著身后的幾個將士“你們也未曾聽見”
“是的將軍,我們也未曾聽見聲音。”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馬車夫“可能是街上誰家的鋪子發出來的聲音,這處是街市,便是雜音也是常有的。”
顧晚娘的腦袋被范涇陽從木箱子拎了出來,范涇陽鎖住顧晚娘的脖子,讓顧晚娘發不出一點聲音,也做不出來一點動作。
感覺空氣稀薄到要窒息了,顧晚娘捶著范涇陽的手臂,想要掙脫開范涇陽的束縛,但是范涇陽雖然是個商人男女的力氣還是有差異。
一直等到巡邏的冷矢走遠,范涇陽這才松開顧晚娘的脖子,扯開了塞在嘴里的布。看著顧晚娘用嘴大口呼吸著空氣,一張小臉漲得紫紅,范涇陽“若非顧三姑娘這般折騰,又何必受此一劫呢。”
顧晚娘瞪大眼睛看著范涇陽,想要罵他但是被勒的嗓子疼,罵不出聲音來。
原來范涇陽綁自己,真的是去漢陵侯府。
顧晚娘被范涇陽從馬車上拽了下來,從一個偏門往漢陵侯的后院走去,范涇陽沒有蒙顧晚娘的眼,也沒有塞住她的嘴,好像不怕她叫喚一樣,甚至送到了綁架著她的手腳。
漢陵侯府本是商賈大戶,封賞爵位后自然也家大業大,非是一般的功勛之家可比擬的。
漢陵侯府十步一廊百步一亭,廊腰縵回回環曲折。
顧晚娘雖是著的男裝,但是發髻與衣裳都有些凌亂,就這般,一路上家中的丫鬟婆子對顧晚娘模樣玨不覺得奇怪,范涇陽就這樣拉扯著自己在眾人面前走過。路過的丫鬟婆子們都喚了范涇陽一聲家主,倒是惹的顧晚娘愈發不解“范涇陽,你到底要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范涇陽將顧晚娘帶到了一個院子門口,院子的主子該是喜歡各色花窗的,廊上滿是花窗,院子里還有一個帶池子的花園,院子里種滿了西域來的異花,便是已經是百花枯的季節,花園里的花也開的極美。
“范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