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一說,可不是什么好尋找的,當朝對這管制之事,查得尤其的緊。市面上并無刀劍流通,前世的自己都極難購得,何況這世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未出閣的女子。
尤其這老祖宗愛的輕劍,這京城里獨獨一見鋪子可以賣得出來,一個師傅可以鑄造得出來。
顧晚娘在心中排腹,如今這般說來,丞相府小公子應該錯不了,便是那易安。
這易安,冷兵器的來路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自己可又是怎么好購得?
顧晚娘記著,好像是從城西鑄劍所里,一個姓孫的師傅給鑄造的。
如此只能虎口奪食了?
從易安的手里搶東西,顧晚娘發怵得沉默了起來,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買不來鳳凰輕劍,自己可以尋個別的。
如此想著,顧晚娘的思緒又是安頓了不少,剛想假寐一會,便又聽到外面丫鬟們爭執聲。
顧晚娘不想理會,但那聲兒卻愈發的大。
“你推我?”
“我推你怎么了?”
“推的就是你這個小賤蹄子,日日往小世子院里做什么,平常不見你這么殷勤,小世子一來便勤快了,騷蹄子。”
“你胡說些什么,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顧晚娘聽著,似乎是扭打在了一起,悶聲聽著,卻聽到驚蟄的呵斥聲。
“你們做什么?姑娘還在里面歇著呢,要打要吵的,去外面,別吵了姑娘春困。”
顧晚娘搖了搖頭,打斷她們做什么?她們今日結了梁子,日后肯定少不了公報私仇,最后遲早會是五姑娘和四姑娘的戰火。
驚蟄:“誰還動手,都給我停下。”
“你還扯我頭發,你個騷蹄子。”
“下賤東西。”
驚蟄:“谷雨,春至,說了叫你們停手。”
谷雨:“你哪里來的,莫不是以為三姑娘給了你大丫鬟,你便什么都能管了,若不是你,我今日也不會挨三姑娘的氣了。”
可不僅僅是三姑娘的氣,回了四姑娘那里,還被砸了茶壺。谷雨想著都是心尖兒疼,一下惹了,里外二個主子的白眼,以后的日子恐是不好過。
一聽這谷雨這般說,春至也是生氣,別說從前只要管顧晚娘的衣物,便是打雜不說,如今還要受這個驚蟄的氣了?
顧晚娘一晃神,便只聽到外面似乎變成了三個丫頭的廝打,最后變成了一院子丫鬟的廝打。
顧晚娘本來只打算吊著她們,讓她們彼此生隙,再挨個找機會給換掉,如此倒是好時機。一下給自己送了一把好東風。
顧晚娘估摸著打得差不多了,便裝作一副剛剛睡眼惺忪的模樣,推開門,道:“你們在做什么?”
大概顧晚娘說道的聲音太小了,這些個丫鬟都給聽不到了。
倒是驚動了奶媽,奶媽見到此景,只道是這些丫鬟壞事的很。
“姑娘問你們做什么呢?”
還是沒有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