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著急忙慌起來,“三姑娘,這話可亂說不得,三姑娘生得這般明媚,又是個七巧玲瓏心,怎么會吃人。”
暖暖的春光灑在顧晚娘的臉上,襯得顧晚娘的臉愈發的明媚可愛,甚至還有些溫暖。
果然,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即便是心中有點隔閡,倒是到底還是個孩子。
孫婆子想著,只覺得謠言有失,道:“姑娘放心,只要是姑娘吩咐下來的事情,孫婆子我必定做好。”
顧晚娘點頭,拿了個玉鐲子,遞給了孫嬤嬤,“孫嬤嬤的女兒快出嫁了罷?就當做我給填個妝了。”
孫嬤嬤笑臉盈盈的收下,瞧著顧晚娘這般,連聲道謝。
“姑娘放心,這事情必定不會驚動了府里的幾個主子。”
“奶媽,送了孫嬤嬤出去罷。”
顧晚娘別了這孫嬤嬤,回頭瞧見窺出來半個腦袋的驚蟄:“你回去好好收拾,明日趕早,我們便出去。”
顧晚娘說完,看著桌上擺著的老祖宗謄寫的佛經,總總覺得心神不寧。
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自己從前那般的下場,恐怕不僅僅是長公主與程諭的關系。
那日西花園摔倒之事也是,恐怕是有所貓膩在其中。就是不知了,到底是誰,要對自己下手。
顧晚娘看著射進屋子里來的陽光,透過窗戶看去,屋外那西府海棠生的格外的好。
顧晚娘起身,借著老祖宗的字,抄寫了一大日的佛經,到了深夜里,被驚蟄催了好幾次,這才是起身歇下。
第二日的朝陽,又比前一日的朝陽起得更早一些了,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罩在顧晚娘的臉上,顧晚娘一睜眼,看到的便是程諭送來的這帷幔。
好心情,一下便沒了。
顧晚娘走的時候,穿的十分的隨意,院里的丫鬟都以為顧晚娘是去給老祖宗請安去了,便都不曾關注。
顧晚娘尋著后門出去,早就有孫嬤嬤安排好的人。一個馬夫,一個采辦的管事,還有一個挑貨的媽媽。
顧晚娘暗中點頭,不愧是侯夫人手底下的人,辦事就是利索。
驚蟄陪著顧晚娘,也不曾吃早膳,顧晚娘聽著那驚蟄肚皮直打鼓的聲音,“昨夜里吃的少?”
“吃的不多,害怕給消食了。”
“餓了?”
“不餓。”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蟄倒是學的不錯,就是這肚子的咕嚕聲兒,實在是太大了。
顧晚娘沒在接話了,驚蟄無趣,偷偷掀起了簾子,看了一下路徑,只覺得這方向奇怪。
“姑娘,我們可是要去東市?”
東市是整個京城,甚至是整個大昭最大的商鋪街道。
“西市。”
雖說這東西二市都是買賣地界,但是西市靠近西街,東市靠近烏衣巷,這誰都知道西東二市的區別。
驚蟄不解,“姑娘,這西市,魚龍混雜的很,假貨也數不勝數,姑娘真的要去……”
顧晚娘住在西街的時候,常去這西市。其實也沒有名聲那般的不堪,買給內里人的,自然都是真貨。甚至比起來東市那些漫天要價的東市鋪子,這西市不知道要好得了多少。
“我知道一個酒肆,那里的早膳是整個京城里最好的,你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