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氣鼓鼓的打斷了那易安的話,這廝一日不來氣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日頭漸漸攀升,這與易安耽誤的,都是快到午時了。
“日頭大了,晚娘回去了,易表哥自便。”
顧晚娘說的匆忙,也不管易安說什么,來做什么,有沒有讓出來一條給顧晚娘回去的道。
顧晚娘都是繞開了那易安,直接給踩在了那還有些春露未干的草地上,頭也不回的給回了那敞梅院。
敞梅院里,驚蟄早就在敞梅院等著顧晚娘了,驚蟄站在門口,在朝著遠處遠眺。
驚蟄被那八歸叫去說了些事情,說是些三房的事情,是老祖宗的意思,所以私下便讓八歸告知驚蟄。
驚蟄去了,但是一從那耳房里出來,卻被告知顧晚娘早就走了。
只是按照這時辰,顧晚娘早就該回來了。莫非是去姐妹的院中,話閑話去了?只是這顧晚娘又慣來都和大家不相熟,更別說是說姐妹的體己話了!
驚蟄等了許久,這才是看到顧晚娘一個人的身影在朝著敞梅院走來。
驚蟄長舒一口氣,朝著顧晚娘走去。
初初走近,驚蟄便眼尖的看到了,顧晚娘那鞋尖有些濕濕還帶著幾根綠草的繡花鞋。
“姑娘?”
驚蟄扶住了顧晚娘的手,發現顧晚娘的手心都是虛汗,黏糊糊的,再細看顧晚娘的脖間,也是一層薄汗。
“姑娘可是熱著了?”
驚蟄看著這頭上的太陽,雖說是有些日頭了,但是說是曬傷了人,卻遠不止于。
就算是回到了敞梅院,顧晚娘也有些驚魂未定,只道是暗暗的下了個決心,日后必定要隔得那易安遠遠的就好。老虎就算是還未長大,那牙爪仍是虎牙虎爪,永遠也不可能變成一只毫無攻擊力的白兔。
“無礙,大概是昨夜不曾歇息好,今日精氣頭不足,嗜睡而已。”
“那姑娘可是要補上一覺?”
顧晚娘點了點頭。
“那我便給姑娘在小廚房里備好飯菜,等到姑娘想吃了,再起來吃。”
易安看著顧晚娘繞過自己的身影,又旋了旋他拇指上的玉扳指,這易安早就聽聞過顧晚娘的名字,但是大都是些不太規矩,不太聰明的名聲。
但是這幾日所見,卻與易安想象中的有些許不同。
只是今日這顧晚娘追著那梅淮陵,莫非是發現什么不成?
見著四周再無他人,易安提步便朝著楊花院走去。
易安推開了楊花院的院門,只見梅淮陵正坐在那柳樹旁的石桌子前。
“你是故意引她來的?”
梅淮陵的手里拿著幾封書信,正在看著那書信里的文字,聽聞易安這般說,不曾抬起頭的搖了搖頭。
“我不曾認識她。”
“那為何她追著你不放,仿佛是想與你說道些什么一樣?”
梅淮陵不曾理解易安的意思,繼續查看這那些信件上的內容,“許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