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世子爺的話,侯爺拂袖惱怒,“我堂堂南陽侯府,百年公卿四世三公,是開國功臣陪先祖打天下,莫非還懼怕這些魑魅魍魎?”
世子爺被侯爺訓了,不敢再多說,只得應了聲。
侯爺:“且圣上正值壯年,不管著秦王如何了得得寵,也不能狂妄到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與顧府為敵。”
世子還想辯解一二。
“可是父親,我們都知太子……”太子只能是秦王。
世子的話被顧侯爺打斷了,“現下時間還早,不可過早的站了隊。”
雖然秦王與太子之間之差了一道圣旨,但畢竟未成定局之前,任何的事都可能會發生。
侯爺不想與這世子爺多說這些事情,“有空關心老三的事情,不如想想你那兒子。”
說起來顧侯爺又嘆息了一聲,這大了一個顧三爺,小了一個顧璟,都是些不讓人省心的。
“去歲只去了梅家書院半月,便是找了生病的由頭回來了,現在都已經是春日四月了,還不再去書院?”
世子替顧璟開脫著:“去歲不是父親同意的顧璟回來的嗎?因得秦王也在梅家書院讀書,怕顧璟不懂事,惹了秦王不快,這才是讓顧璟暫且休學了。”
說起來顧璟世子和侯爺都是皺眉。
侯爺:“我可是記得去歲起,自太后患疾以來,秦王便離了書院,侍疾在了宮里。”
明明就是顧璟尋了理由,一直不去梅家書院。
世子也是想起來這遭的事。
“父親說的是,我這就去尋梅先生,問問這梅家書院是否還有漏口子,讓顧璟補上。”
侯爺應了,補了一句。
“還有那女學生的名額,一道給問問。”
世子聽了侯爺這話,以為是說的顧二姑娘,自然是疑惑,“淑娘半月后便及笄了,母親都已經商量選哪家兒郎之事了,怕是不適再去書院,況淑娘早已在梅家書院讀夠著三年了。”
“我不是說的這淑娘,我說的是晚娘。”
“晚娘?”世子爺思索了片刻,竟然說的是那個三房還不起眼的小姑娘。
“祖母不是離不得晚娘嗎?”
侯爺:“這本是母親安排下來的事,你便去辦就是了。”
柳婆子見著前院的人兒都給走了,便給了顧秦氏端了熱茶,想讓那顧秦氏留下來世子妃與侯夫人喝杯茶,與婆母和妯娌含蓄幾句。
顧秦氏一萬個不樂意,但是還是哭喪著臉,臉上淚水都還未曾干透的請了侯夫人和世子妃。
顧秦氏以為這顧夫人是怎么都不可能答應的,但卻不料侯夫人卻答應了。顧秦氏又驚又喜,學著那剛才蹩腳的規矩請了侯夫人和世子妃。
侯夫人自然是坐了上座,世子妃也是坐了。只見侯夫人招著手,讓顧晚娘也坐了下來。
獨獨留了那顧秦氏一個人立著,倒像是顧秦氏是個沏茶的丫鬟,全然不是三房的主子。
侯夫人可是從未認過顧秦氏是三房的主母,本就沒有三聘六禮,也不曾入侯府。現下顧三爺關了祠堂,更是侯夫人想怎么來,便由得她怎么來。
顧晚娘不動聲色的坐著,避開了顧秦氏瞧著她惡狠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