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些傳出去的事兒,說的是顧晚娘,卻是總避不開程諭。
顧晚娘:“老祖宗的意思是,有人想借了晚娘害了程諭,鎮安侯府怕了晚娘這處出了事,便叫人先給盯著敞梅院?”
顧晚娘倒是一點就通。
老祖宗單手拄著顧晚娘遞上的拐杖,走動了幾步,中氣十足,“想要是害你,鎮安侯府這空殼子,還沒這么大的膽量。”
顧晚娘挽著老祖宗的手,撒著嬌,“當真是老祖宗疼愛我。”
長安城都知道,顧老太君護顧晚娘的緊,鎮安侯府自然不敢隨意動手。
只是鎮安侯府的餅實在畫的太大,一個父兄不助力的顧晚娘,給不了程諭想要的助力,鎮安侯府要的,更大了!
若不是鎮安侯府,那是何人現將顧晚娘的事兒,給先泄露了出去?
顧晚娘想不明白了,這掃開一層的迷霧,卻發現迷霧之后,謎團更大。
老祖宗也是不放心了顧晚娘,怕了和她母親一樣熬不過寒冬,等不來春日,死在了冬日里。
老祖宗嘆氣了一聲,“許是近你母親的忌日,我進來總是夢見你母親,初來府邸之時。”
“那般小小的姑娘,和你現在一般大小。”
老祖宗又轉了轉佛珠,對著那佛像,念起來了佛經。
像是在替顧晚娘祈福一般。
“而我明明知道老三是個不爭氣的,還是許了這門親事,最后倒是害了你母親。”
顧晚娘從未從老祖宗的口里,聽來過自己母親的事情,只知道那是個下著大雪紛飛的日子里,母親鬧著要去看雪,說是不看就當真看不到眼了。
奶媽說是母親體子虛瞧不得,然后就不曾讓母親看到雪,于是母親便真的不曾瞧到雪便落氣了。
顧晚娘還記得自己父親冒著大雪趕回來的那日,白色的靈幡與那大雪合在了一起,誰哭了,誰沒哭,都是瞧不清楚。
老祖宗:“你母親曾有一個丫鬟,一到陪著你母親嫁入顧府,不過后來你母親去世了,便給回了金陵。”
“祖母說的可是依人?”
顧晚娘還記得這個母親的大丫鬟,好似慣來與奶媽不對付。
老祖宗點了點頭,“年輕時喚作是依人,現在早便了名字,叫于嬤嬤了。”
于嬤嬤?
府里只有上了年紀的丫鬟,才會改名喚作嬤嬤。
“前些時候,我差人從金陵將她請了回來,正想安在你的院里,如此倒好你奶媽走了,你正好院里缺了個嬤嬤。”
顧晚娘倒是當真以為老祖宗閉世了,卻不知竟然安排的如此仔細了。
“是晚娘不省心,勞的老祖宗操勞。”
老祖宗看了一眼的顧晚娘,從顧晚娘那日摔了腦袋醒來的時候,老祖宗便是起意了。
但是這消失了多年的人,畢竟了不好尋。若不是易安上心,還當真的尋不到。
老祖宗瞧了一眼的顧晚娘,倒是不曾說起來是借了易安一個人情。
顧晚娘倒是閑話了起來。
“老祖宗,我今日去了前院賬房處,未曾尋到先生。”
“聽說是管事的都將人給尋去訓話了?”
老祖宗應聲,“是我差人尋去訓話的。”
顧晚娘當然知道是老祖宗的手筆,顧晚娘又試探的問了起來。
“可是因的楊花院里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