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繡帕捂著嘴,笑了起來,果然顧璟還是如前世一般的輕視了宋堯臣。
“妹妹你笑什么,還是不信了你二哥哥?”
“信了,怎么會不信二哥哥呢。”
“不過哥哥可是想過與宋堯臣一道?”
若是顧璟與宋堯臣一道組了一隊,那顧璟必定會得了一甲,大概顧璟得了一甲得名頭,世子爺也不會這般的阻了顧璟了。
而顧璟在皇帝面前露了臉,南陽侯府也就不得在前朝站隊了……
“妹妹你想什么呢?宋堯臣那廝,自十歲起射箭輸了你哥哥我,便是立下誓言,與哥哥我誓不二立,怎的還會與哥哥一道呢?”
說起來這倒是一個麻煩,畢竟宋堯臣與顧璟已經是多年不曾與互相往來了。
倒不是宋堯臣輸不起顧璟,而是顧璟那不服訓斥的馬兒。那馬兒沒有被馬夫拴緊了,叢馬廄里給跑了,順道跑的時候將宋堯臣的弓箭靶子給踢飛了,讓宋堯臣沒了成績。
雖是當年是顧璟無心之舉,但是那么十多個靶子里,偏偏踢飛第一的宋堯臣的靶子,且是顧璟趁著宋堯臣沒了射箭的成績,一道給奪了第一。
顧璟雖說是無心的,但是別說是宋堯臣,就連是顧晚娘都是不敢相信了。
但是顧璟偏偏是個心大的,還要在宋堯臣的眼前炫耀了自己的一甲,自此自幼算是密友的二人,從此一拍而散,老死不相往來。
二人被于嬤嬤打斷了,“三姑娘,老祖宗院里的八塞姑娘來了。”
顧晚娘聽了于嬤嬤的話,扭頭看著門口。
“請了八塞姐姐進來罷。”
八塞一走進顧晚娘的院里,就看到立著的一個顧璟。
“原是小世子在這兒與三姑娘話閑話呢。”
八塞一貫便是笑面虎,什么時候都是笑著的。
八塞笑著提醒著顧璟,“這個時候,侯爺與世子爺怕是要下了早朝,要歸府了。”
一聽八塞這話,顧璟立馬提起來步子,與顧晚娘說多了話,都是忘記了時候了。要是侯爺發覺顧璟不在書房,怕是又少不了罰寫了。
顧璟走得急,可怕是正巧撞上侯爺歸府。
“八塞姐姐怎么來了?”
總不可能是為了顧璟,這才來的自己院里的。
八塞笑著,“小世子忙著功課,三姑娘也是不能松懈了。”
“老祖宗怕了三姑娘忘了這般族學的事兒,便來讓我送三姑娘去族學。”
提醒顧晚娘是假,怕是監督著顧晚娘,不許顧晚娘偷懶不去,才是真的。
顧晚娘訕訕的笑著,雖是不想去,但是卻不得不去。
“晚娘可是讓了老祖宗擔憂了,晚娘這般換了衣裳,便是立刻趕去族學。”
“三姑娘可是要快些時候,怕是族學先生早就開始授課了。”
雖說是得了顧晚娘的承諾,但是八塞也是不走,且還一幅要送著顧晚娘到族學門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