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看著梅淮陵的背影,當真便是不罰自己了?
顧晚娘盯著梅淮陵不放,只見梅淮陵垂著眼簾坐在了竹席之上,隨即對上顧晚娘的目光。
“今日之事,不可再犯,雖是初次也不可不罰,便罰你謄寫字帖十張,明日晨起將字帖送來。”
算是給顧晚娘留了情面了,只給罰了抄寫。
雖還是要罰寫,但是好歹是不要竹條子打手心了,顧晚娘聞聲便是沖著梅淮陵笑了起來。
“晚娘定是會好好謄寫。”
顧晚娘坐在那窗邊,還有幾縷的春陽灑在顧晚娘的臉上,倒是笑得比起來那幾縷的春陽,更加的明媚了。
梅淮陵覺得刺眼般的別開了目光,繼續教起來他的學問。
塌上的梅淮陵倒是一本正經,一句多于的閑話都是不曾有,顧晚娘聽著那耳邊來來回回說來的圣人語,不由的哈欠便又是上來了。
顧晚娘垂著眼簾,翻開了眼前的書卷,驚蟄說這是從顧晚娘壓箱底的書沓里,尋出來的書卷。
竹宣紙泛了些黃,字跡倒是還是清楚。
“今日,便是到這里罷。”
顧晚娘坐的都是累了,許久都是未曾站起身來,只見自己桌前湊上來一個腦袋。
顧玦湊到顧晚娘的跟前,眼珠子轉的十分靈動,這眼神瞧著便是覺得在做著打量。
“三姐姐,昨日你失約了。”
看著顧玦靈動的眼神,顧晚娘也是埋下來腦袋,與顧玦一般高的對視了起來。
“三姐姐昨日見你睡了,便是走了,可是怪三姐姐?”
“自是怪三姐姐的,三姐姐言而無信,非君子。”
顧晚娘見這顧玦氣鼓鼓的臉,“你三姐姐本來就不是君子,三姐姐只是個小女子。”
“三姐姐這般,可是一點都不如二哥哥那般的好。”
“三姐姐今日若是和我一起去二哥哥的院里瞧鳥兒了,我便是原諒了三姐姐,不然我日后可都是不會和三姐姐說話了。”
許是顧玦小小的人兒,說出來這般話,顯得更為的可愛,顧晚娘便是發出鈴鐺般的笑聲,瞧著顧玦。
“好,三姐姐便是與你一道去二哥哥的院里,瞧瞧的那些彩色的鳥兒。”
顧晚娘的笑聲便是如那風兒一樣的張揚,不由得落進了無心人的耳中。
梅淮陵收起來自己的書卷,不抬頭,只是聲音冷清的說道::“若是不想下了族學,便是多罰寫幾遭。”
顧玦吐舌,拉住顧晚娘便是從位上下來,往著院外跑去。
“都是忘記了,先生不許我們在學堂里玩笑。”
顧晚娘突然被顧玦拉起來衣擺,都是未曾意料到這個動作,差點是踩住了自己的裙擺,摔了一跤。
不過卻因為走得著急,將那桌上的書帶著摔在了地上,未曾來得及拾起來。
梅淮陵看著被顧晚娘帶在地上的書卷,泛著些黃,不僅如此,上面還踩上了顧晚娘的一個繡花鞋腳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