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嬤嬤瞧出來顧晚娘的疑惑,解釋道:“近來世子妃有意節省府中開支,二姑娘便是先給做了起來。”
顧晚娘淡笑,顧二姑娘繼才名聞名長安城之后,又是要賢名聞名長安城了嗎?
于嬤嬤給顧晚娘顧晚娘穿上衣裳,瞧著顧晚娘露出來的手腕兒,皺著眉,愈發的不滿了起來。
見著于嬤嬤又是轉目瞧著春分,顧晚娘沖著于嬤嬤搖了搖頭,舉起來了自己的手腕。
顧晚娘的手腕慣來是小的,又是白凈,露出來一小節如藕般的小手臂,還懸著手鐲,其實倒是別有一番的味道。
“嬤嬤可是瞧見哪里有束手的布兒?”
“束手?”
嬤嬤尋了一圈,有倒是有,但是束手慣來是男子著上清爽的馬裝,或是胡裝的時候,才是用的。
“姑娘可是要用?”
顧晚娘點了點頭,讓了嬤嬤將自己的手給束上,再給拿了束腰。
最后竟然是一般換裝,將原來那有些短了的小姑子衣衫,穿成了那般女子的騎馬裝。
顧晚娘給自己變出來的騎馬裝,像極了胡妝,只是比起來那胡裝多了份漢裝的雅致。
細細算著時間,前世這個時候大概胡裝,在長安城中還不曾流行。
不過過不了幾年,便是皇帝得了個新妃,最愛那胡裝,皇帝也愛極了那新妃穿著新裝。
自此這長安城的街上,滿是穿著胡裝的女子。正是楚王愛細腰,宮人多餓死。
新裝與舊裝,新派與舊派,慣來都是口舌不斷,后來還是顧二姑娘穿出來了這般漢衫改的胡裝,這才是將這般的口舌之爭給熄了。
于嬤嬤與驚蟄等人都是不曾見有人這般穿過,比起來那般繁瑣的衣裳,顧晚娘穿得干凈清爽多了,但是比起來那般胡裝,又是多了些漢人獨有的味道。
驚蟄:“姑娘這般穿著,可是當真的漂亮。”
顧晚娘見著這衣裳,只見于嬤嬤也是點了點頭,可見瞧著雖然是新穎,但還不算過于出格了。
“嬤嬤,可是會梳男子發髻?”
“姑娘這是要扮男子?”
顧晚娘瞧著銅鏡里的自己,眉眼雖是顯露了不少,但是還有著些嬰兒肥,且五官這般的清秀,怎么瞧也不會是個男子了。
“嬤嬤我這般穿著,明眼人一瞧便是知道是個女子。”
于嬤嬤不再多問,給顧晚娘束起來發,插上了一根白玉的簪子。
“姑娘可是要出門?是否報備了老祖宗?”
顧晚娘的確是打算出門,不然也不會特地尋上這般好改裝的衣服,清爽的束起來了發。
“今日初一,老祖宗在佛堂禮佛,晚娘還是被擾了老祖宗才是。”
顧晚娘拒了于嬤嬤的話,今日顧晚娘還當真必出門不可。
“勞煩嬤嬤備好馬車了。”
于嬤嬤倒是聽著顧晚娘的差遣去了,只是驚蟄倒是擔心了顧晚娘,“姑娘,今日不去族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