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看到眼前倔了一般的女子,不曾留下來一般的眼淚,這倒不虧是花管事。難怪前世花管事總是瞧不起,日日以淚洗面的顧晚娘,定是要等到顧晚娘蹉跎得沒了知覺,這才是與顧晚娘說起來了話。
“那書生后來呢?”
“許是沒有顏面回鄉見情人,也許是沒有剩下的口糧回了南地,便在城郊的城隍廟等死。”顧晚娘說得輕巧,許是覺得那般男子,當真沒有什么值得花管事的傷心流淚的。
那般一個負心人,蹉跎了一個女子十年的光陰。
“死了?”
花管事到底是不敢相信,自己等了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死了?
顧晚娘:“不曾死了,在將死之前被一個心善的女子救了,是個鄉紳的獨女。”
后面的事情,便是顧晚娘不說,花管事也是猜得到。
花管事許是想,那般書生死了倒是好,不死,許了別人倒是難受。花管事握住那匕首,將那匕首從刀鞘里拔了出來,便是不曾放到桌子上,顧晚娘也是感覺到了花管事的殺意。
“這與你何關?”
“我曾偶遇這男子,這男子說是對不起你,便是拿了這銀兩給我,讓我轉交給你。”
顧晚娘倒是說得半點不曾含糊,好像是真的一般。
其實顧晚娘倒是不曾見過那個男子,知道這般的事情,也是前世花管事告訴了自己。
前世花管事的在尋了十年,尋到那男子之后。發現他早已是一地鄉紳,問起來之時,那書生這才是將這般事情,都是告訴了她。
“我為何要相信你?”
“且若正如你所說的,我為何要將我手里的銀票給你買下那米鋪子?”
顧晚娘輕笑出來聲音,瞧著那茶煮好了,便是自己給自己沏起來了茶。
“因為那男子,只給你留了十兩銀子。”十兩銀子,十年女子的光陰,當真是可笑至極。
“我尋你,是因為我聽得了這么個笑話,這才是尋上你,覺得你不該甘于在此蹉跎。”
“我知道你是安宜一百兩白銀。從走私的商人手里購下的。我還知道,你與安宜約定了,你若是不再替他辦事,便是得還他一千兩。”
顧晚娘知道的太多了,那花管事的震驚便是寫在了眼中,這事情應該是安宜知,她知,剩下的便是天知地知才是。
“你到底是何人?”
“為何知道我與安管事的交易。”
顧晚娘不答,只顧著自己說自己的。
“這里總共是三百兩,若是你日后做得讓我滿意了,我便是將你從安管事手里贖回自己的銀票,都是給你,如何?”
花管事的眼神不定,前后徘徊著,這天下哪有如此好事?
“就這購得這米鋪子一事?”
“怎會這事上有這般好事?一個米鋪子便是一千兩白銀?”
花管事的見著顧晚娘笑了,臉便是一惱,許是覺得顧晚娘是在笑她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