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管事的只好訕訕的賠著笑,“姑娘放心,姑娘的安全,我便是保證了。”
“姑娘只管在紫菊樓喝茶,無人敢動姑娘。”
這紫菊樓的前廳,便如那路上歇腳的客棧般,滿是些走販。
顧晚娘聽到走上那木樓梯,吱呀吱呀的響,只不過去卻聽不見響聲,因為那樓下滿是那骰子和要和聲。
顧晚娘上了樓,走到了那最里頭的那件屋子里,屋子很暗而且在屏風之后,若不是早知那里有屋子的,恐怕以為那屏風便是走廊的盡頭了。
推開門,屋內只有一個背影,正在將那花瓣搗碎,添在了茶里。
“來了?”
“這閩南的碎香茶,是我阿爹的研制出來的,說是好聞,還好喝。”
花管事的是一個樣貌和身材都極為出挑的女子,眉心一點紅痣,像是個不點的花鈿。還有一雙的紅唇,不點便似火一般明媚。
花管事是被人從南地賣到百花樓來當花魁的,但是花管事卻與那般逆來順受的女子不一樣,她有一身的反骨,還有一家的血海深仇。
便是這般不應該僅僅只是被當做傀儡的女子,與安宜求了一條命,交出來了自己替安宜辦事。
顧晚娘瞧見花管事在那里搗茶,便是盤腿坐在了花管事的對面,取下來自己的面紗,像是個老熟人一般的。將那正在煮著的茶,添了點火。
手法熟練,讓花管事的便是余光打量起來了顧晚娘。
“我不曾見過你,你是何人。”
花管事的單刀直入,不知道這哪處來的小女子,竟然是敢去百花樓尋自己辦事,也敢只身一人來這紫菊樓赴會。
顧晚娘瞧見花管事靴子里別著的匕首,想是今日是自己若是說得不對,便也是個死局了。
“你不曾見過我,但是你卻見得這個不是嗎?”
顧晚娘又是拿出來二張銀票,雖然數額便是不大了,但是這是顧晚娘最后壓箱底的東西了。還是從南地來的舅舅,怕了顧晚娘受了委屈,便私下給顧晚娘藏著的銀票。
花管事的是急需銀票辦事,但是還是沒有想到讓她辦事的,是顧晚娘這般小小的一個閨閣女子。
花管事的本能便是覺得顧晚娘不能信了。
“你何為尋上我?”
顧晚娘倒是早就知道花管事沒有這般的好說話,畢竟是安宜的左膀右臂,怎是當真便是用錢可以收買了的。
顧晚娘:“你忘了那進京趕考的書生了嗎?”
花管事的聽見了顧晚娘說得話,手里那搗茶的動作一僵,垂目道:“我不曾見過什么進京趕考的書生。”
“但是我見過。”
“在澇害那年,祖母帶了家中女子,去了清河山的普慶寺給去了南地的祖父祈福,順道在城門口布粥行善。”
顧晚娘瞧著花管事失神的模樣,倒是愧疚,竟然是拿了前世花管事的傷,今生來要挾她了。
“祖母遇上來一個求著祖母帶進城的落魄書生,說是他丟了進京的文書,進不了城了。”
“在此之前,長安城城已經是開過十日城門進難民了。涌入的難民過多,亂了長安城秩序,皇上邊下旨,封鎖了城門。祖母,不敢違抗君令。”
花管事的相好的便是拿第十一日,城門關了之后趕來的書生,進不來長安城便是只能去在城門口等著,一等便是逾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