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淮陵不與易安在這里閑聊,隨意的將易安剩下的手隨便涂抹了幾下,便是作罷,將東西一收拾起來。
易安的手疼的慌,“梅先生可是在梅家書院的事情不順心了?這般火氣大了?”
“無事。”
梅淮陵將那東西收拾起來,便是走到了里面的屋子,顧晚娘瞧著梅淮陵的背影。“梅先生不是該回了梅家書院,為何這又是在顧府?”
梅淮陵聽見了,但是還是將藥盒子提回了屋子里,不曾停頓的動作。
“自是在長安城中,還有事情不曾辦妥了。”
也不知道謝淵何時離開了,顧晚娘看著石桌子上擺著的糕點,糕點精致,小小的一碟,是花露糕,便是每一個的花露糕的大小,花用量都是一般模樣的。
顧淑娘的這糕點必定是畫了不少的心血,但是卻被閑置在這里,不曾被拿起來嘗過任何一點了。
易安:“瞧著糕點發呆作何,若是想吃了,便吃便是,殿下從不吃甜食。”
“殿下?”
“謝淵。”
易安倒也不是不敢稱呼謝淵的名字,他自幼與梅淮陵,便是伴著謝淵一道長大的,十余年近二十年的光景,倒是隨意。
“為何不曾吃甜食?”
“殿下自幼甜食過敏,吃不得。”
只是顧淑娘一直不曾知道罷了,每次還是一個人提著那糕點,從大房一道提到楊花院。顧家大房嫡出的姑娘,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瞧著發呆作何?”
“不曾。”
易安將一個膏藥遞到顧晚娘的面前,那是個玉石做得玉盒子,收起來的玉露膏。
“將這膏藥涂抹在手上,記得一定是要在自己手上的傷口好了之后,這才涂抹這玉露膏。”
顧晚娘明明剛才還不曾看見這擺在眼前的玉露膏,顧晚娘不曾怕自己的手上留下傷口,前世自己練琴,在百花樓謀生,那傷口豈是眼前這般的深度?
但是這玉露膏,可以將多年的舊疤去掉,便有些顏色不算深沉的胎記。這便是包括,那王娘子,臉上遮蓋著不見人的老疤……
“如此,晚娘便是多謝易表兄了。”
“不必,這藥畢竟不是我給你留下的。”
不是易安?
只是顧晚娘不曾留意,那是梅淮陵收起來擦拭傷口的藥膏的時候,從那藥盒子里拿出來,放在顧晚娘跟前的。
易安聽了顧晚娘的話,這才是知道那敞梅院后頭,是可以通到楊花院的后院的,倒是易安疏忽了。
許是易安算是還有所歉意,顧晚娘被易安送回敞梅院。
顧晚娘方才踏進敞梅院,那原本尋不到顧晚娘趙夫人,便是將要發怒。
剛想是指摘顧晚娘如此待客之道,便是看到了與顧晚娘一道候著的易安。
趙夫人見著易安渾身的氣度,瞬間便是笑臉盈盈,“晚娘,不知這位是府中哪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