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不是爹爹說你,這萬事不能是讓這些人壓到了頭上,但凡是給了他們些好處,他們便會得寸進尺,以后半點都不讓你好過。”
“爹爹便是這般,著了小人的道。”
說起來顧三爺又是嘆氣了一聲,其實顧三爺年輕的時候,三次科舉不及第,并非是一直不及第。
顧三爺第一次便是可以到了殿試的,只是顧三爺有一友人,在考試前一日,問了顧三爺他的策論與押題,顧三爺慣來是為人大度,不便是在告訴了友人。
最后竟然是被顧三爺壓中了題,人竟然是用了顧三爺的策論,在會試便平步青云,最后直接是到了殿試得了個解元的名頭。
而顧三爺卻是陰差陽錯,如此得二份想似的策論,竟然最后因得顧三爺出身名門,而那友人出身寒門。自然而然便被那小人給說是士族與寒門問策,給顧三爺潑了一盆的臟水。
顧三爺雖然因得顧府的緣故,不曾是被會試拒之門外,但是到底是一個心結。
在那之后的二年里,顧三爺的會試便再無中過了。
“父親為何瞧起來這般失意?”
不再是注意自己俊朗形象,也不再是將飲酒逃避事世的顧三爺,實在是出乎顧晚娘的意料了。
顧三爺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了,“近來覺得這酒實在是難喝,長安城的酒都被你爹爹喝便了,再無新酒,索然無味。”
“只是前些時候,機緣巧合喝了一個奇怪的酒,不曾喝過,味道雖然是一般,倒是勁道卻是足的。只可惜,那客棧里再無銷售那種酒,我也尋不到釀酒的方子。”
前些時候不曾嘗過的新酒?
這般說來,只有那顧璟自己無聊的時候,尋著釀酒師傅,自己改了的那個方子?
見著顧璟釀酒的時候,顧晚娘便是知道,顧璟的用料十分充足,這酒必然是醉人的厲害,顧三爺還是少喝的好。
“既然是機緣巧合之下的酒,那便是鮮少有的,父親不要再是期盼的好,想是那可是機緣之酒。”
顧三爺應了應,“也是了,這世間之事,本就是一個機緣二字。”
顧三爺如今是酒醒了,卻是無比的清醒了起來。
“晚娘,過段時候你母親的忌日,爹爹想是去清河山寺廟去與你母親祈福,你可是覺得如何?”
為顧晚娘的母親祈福?這事顧晚娘倒是每年都想去了,但是卻不曾聽顧三爺提起過。顧三爺不提顧晚娘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并無主母庇護,世子夫人也不會為了顧三夫人祈福,所以顧晚娘一貫是想去了,但是從未去成過。
顧三爺愿意與顧晚娘一道前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顧晚娘難以掩蓋臉上的驚喜之意,“父親若是愿意陪晚娘一道去為母親祈福,那倒是再好不過了。”
顧晚娘:“可是此事,可是與老祖宗說起過?”
“爹爹這才回府,不曾與老祖宗與母親說起,晚些時候爹爹去與母親說,讓母親許了你出府。”
“謝謝爹爹。”
顧三爺嘆了一聲,“是爹爹從前缺乏對你照料了,日后爹爹必定彌補,還請晚娘大度,原諒爹爹才是。”
“爹爹不必自責,晚娘也有做的不好之處,是爹爹從來都不曾記怪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