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細細算來,這顧三爺隨心所欲是第一,這第二朝堂大官,從是從六部到七部,自然是一個大事。別說是朝堂阻力眾多,但說著樂部這么一個突然變出來的部門,財政損耗也頗大。
更別說,各部尚書都為正三品,竟然是六部到七部,不居于六部之下。這顧三爺豈不是要從一個白衣搖身一變,變成了朝堂得正三品的大官?
且是比侯爺的國子監祭酒,還要高上一個階,更別說是世子的從四品的國子監博士一職了。
這世子怎么會容易自己的官階,在一個不管事的弟弟之下?
侯夫人陷入了沉思,秦王抬舉的意思過于明顯,倘若是顧三爺不應了,這秦王肚量,還不知如何為難顧三爺了。
顧晚娘:“這大伯父說了,樂部還尚未立,這太后也尚好,此事不曾著急的。”
世子不曾說過這句話,但是顧晚娘只能是借著世子的名頭。顧晚娘一個后院的姑娘,不知曉朝堂之事,怎可會敢對朝局立下斷語?
太后其實算來也只留有一口氣吊著了,只是這消息還未曾宮中傳出來,皇上一貫是個不細政事的人,皇權旁落,此時正是各個皇子豐滿羽翼的最佳時間。
侯夫人對朝堂之事,到底也不甚了解,“竟然你大伯父都這般說了,大概是此事當真還不著急吧,你也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明日啟程吧。”
顧晚娘應了聲,拜別了侯夫人。
顧晚娘回了敞梅院便是去交人去尋了顧三爺,顧三爺有些氣色不佳,便是想要與顧秦氏分開,顧秦氏也是也是吵鬧了幾日,死活都是不愿意拿著休書離府。
到底是同床共枕八年載的一人,顧三爺雖是對于紅杏出墻的顧秦氏厭惡至極,但是顧三爺畢竟是文人雅士,怎么魯莽的直接讓人將顧秦氏丟出去?
顧三爺被顧秦氏鬧的厲害,臉色不佳,但是還是在敞梅院里,見到顧晚娘之后,便是堆著一個牽強的笑容。
見著顧三爺實在是笑得牽強,“這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父親若是實在是笑不出來,便是不必要在晚娘跟前,笑得這般牽強。”
顧晚娘不心疼顧三爺也是不可能的。
“你明日便是要動身前去梅家書院,父親倒是沒有本事,不能送你去書院。”
顧三爺實在是是個揚名在外的,不過這名是花眠柳巷的名,這梅家書院有三個收學生的規矩,這其一便是花眠柳巷。且是犯了這條的學生,連是梅家書院都別想踏足半步。
不巧,顧三爺年幼之事,也在梅家書院學過些時日。
“晚娘明日是與二哥哥一道去梅家書院,想是大伯父會送我們出府,若是大伯父相送,父親必定是可以放心了。”
顧三爺也是不可不放心,點了點頭,總歸是覺得顧晚娘一瞬便是這般大了,比自己都是懂事了。
“是爹爹這般多年,疏忽與你了。”
“晚娘現在不是還尚好,父親不用擔心。”
顧三爺應了聲,倒是沉默了起來。
顧晚娘又是將方才自己去侯夫人院里的事情,全數是告訴了顧三爺,還說了侯爺的吩咐。
“晚娘,這種事情,是父親與秦氏之間的事情,你怎可告訴了父親……”當初要死要活要娶顧秦氏的是他顧三爺,現在要休妻的人,也是他顧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