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敢斷定顧世子的心中決議,但是這顧府到底是四分五裂了……
只是讓顧晚娘覺得奇怪。這其中,一個看似扶不上墻的顧三爺,還有顧家二房這個看似不輕不重的,是否又選了陣容?
顧月娘前世死在西花園里,當真這么簡單嗎?
梅家書院的門口讓著一個小書生等在山門口,顧世子不能將顧璟兄妹送上梅家書院,便只好將三人送至了半山腰。
“世子放心,不過是半個時辰的腳程,走得快些二刻鐘也是可以。”
顧世子自然不害怕顧璟,只是難免有些擔心二個小丫頭,“如此可是勞煩先生照顧,顧家這幾個不成器的小子丫頭了。”
“梅七不過是梅家書院的一個不成器的管事而已,可是當不得世子這般的話,想是顧府幾位的姑娘公子都是天資聰慧的,先生們自然是會好好照拂的。”
顧晚娘走了近半個時辰的腳程,這才是到了梅家書院的門前,顧晚娘看著山門之后映入眼簾的荷花池。
山上的六月,這荷花這才是處處綻放,山尖而上的天氣,就算是六月里頭都是有些涼意的。
“姑娘方才攀了山出了汗,現在穿得單薄,穿上這披墳,免是著涼了。”
顧晚娘由得驚蟄給她披上來披風,有些奇怪,仿佛想起來前世的時候,有人在同一樣的地方,說了同樣的話,給顧晚娘批上了披風。
只是奇怪,顧晚娘明明前世,到死之前都是不曾來過梅家書院才是,怎么會記得在這蓮花池前,被人披上了披風?
且是記憶中的顧晚娘穿著白色的衣裳,有些無力,臉色也是蒼白,似乎早就是重病纏身。只是還有人牽著顧晚娘的手,一直將顧晚娘簽上這眼前的白玉臺階。
顧晚娘抬起來眉眼,看著眼前這數十階臺階,可是顧晚娘當真不曾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般記憶了。
“三妹妹你在那里發什么呆呢,還不是快些跟上?”
顧晚娘反應回來,發現顧璟與顧月娘都已經早早的走在了前頭,只留下顧晚娘和驚蟄,還候在臺階之下。
驚蟄:“姑娘在想什么呢,想的這般出神?”
“驚蟄,你說有時候會不會做了夢,但是卻記不清楚那做的是夢,卻將它當做了現實?”
“驚蟄覺得,與其是忘記了那是夢,將她當做現實,還不如說是那是姑娘當真經歷過的事情,只是姑娘記得不清楚了,把它當做了夢而已。”
“畢竟這夢,都是根據白日里的事情夢出來的,但是這現實卻不會照著夢來發生了,如此豈不是美夢成真了?”
驚蟄看著顧晚娘的臉色有些奇怪,“姑娘可是夢見了什么?”
“不過是一些不存在過的事情,不必深究。”
顧晚娘追上來顧璟與顧月娘,似乎顧月娘走上的每一個腳步都在往后瞧著,似乎在往后看著什么。
半個時辰的山路,顧月娘已經是滿頭大汗,平素走一步都會不愿意的顧月娘,今日竟然是一句閑話都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