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夫人……”
顧晚娘喃喃的練了一道這個名字,只聽到靜悄悄的門,門便是被推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看起來不是很和藹的老婦,滿鬢皆白,身著暗紫色的衣裳,瞧見顧晚娘的眼神中,滿是打量。
梅九與梅老夫人請了個安,便是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顧晚娘與梅老夫人。
“你家老祖宗常與我在書信中說起來你,說你是老侯爺這么多祖祖孫孫中,舉手投足之間最像老侯爺的。”
梅夫人的話語中,始終帶著些探究,說及顧晚娘的時候,也是對顧府老太君的話將信將疑。
“晚娘不才,不曾有曾祖父的功夫。”
“你的確是差的遠了,別說是比老侯爺,便是比你母親年輕的時候差的也遠。”
顧晚娘不曾抬起來眸子對上侯夫人,若說梅從嘉是個儒雅的,那梅淮陵也是差的不遠,唯獨這梅老夫人,瞧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儒生人家的主母,瞧著倒是個富貴勛貴的夫人。
只是這梅從嘉的眉眼之間像極了梅老夫人,而梅淮陵板著臉的樣子,也與梅老夫人神似。這三人之間的關系,倒是不差了。
見著顧晚娘不回話,梅夫人一皺眉,“聽聞我這句話,可是有所不喜?”
“晚娘是晚輩,怎會因為梅老夫人對晚娘的三二看法,便是不喜呢。”
“你是不會還是不敢?”
顧晚娘帶著淺淺的笑容,抬起來眸子對上梅老夫人,“老夫人見怪,晚娘見著老夫人就像是瞧見了晚娘的曾祖母一樣,晚娘是曾祖母養大的,自然是瞧見老夫人也甚是想親熱。”
“只是怕了晚娘在老夫人面前過于熟斂,驚了老夫人,便是收斂著些,還請老夫人勿怪。”
梅老夫人一聲冷笑,“我怎么聽聞,你慣來對生你養你的父親不敬,近來也是與顧府的老太君叫囂,頗為的不知禮數,這瞧著便是你對我的熟斂?”
“如此,倒也是陌生些好。”
顧晚娘被梅老夫人嗆了聲,這梅老夫人進來這屋子里時,這眼神中對著顧晚娘便是不善,現在這般刁難,自然也是顧晚娘情理之中的事情。
顧晚娘雖然是早就有所準備,但是還是不曾想這梅老夫人直接,便是揭了顧晚娘的痛腳。
“不知道梅老夫人從何處得來了這些消息,許是有些錯誤,不知道是誰胡說了。”
“晚娘與父親慣來親密,只是不像是普通的父女一般,父慈子孝。父親對晚娘的生養之恩,晚娘一直都是銘記在心,心只想著拳拳之心,何時報答。”
“至于老祖宗,老祖宗將晚娘養與膝前,讓晚娘免于饑寒,可以讀書,晚娘怎會不知感恩?只是老祖宗老了,只希望這闔府上下安寧平靜,倒是忘了,這鬧騰一下,還有些煙火氣,不至于當真是垂垂老矣,也是讓老祖宗都忘記了熱鬧。”
梅老夫人對顧晚娘的話滿是不喜,雙眼一瞪,“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顛倒黑白,全然只憑借一張嘴胡說,明明就是你這妮子,攪得南寧侯府上下不得安寧,且是不孝順父母,敬仰長輩,禮愛兄妹。”
“顧晚娘你可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