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驚魂未定,背靠在房門上,屋子里那原來放著的文房四寶早已經不見,但是桌子上卻放著一顆翠玉的珠子,珠子雖小但是。
顧晚娘環顧四周,不知是否還有人藏在暗處,是誰進來了自己的屋子不成?
“顧姑娘可是睡了?”
“何事?”
屋外梅淮陵的聲音,“見你屋內亮著燈,四下走動,想是可是有什么疑惑?”
“不曾,梅二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
顧晚娘自己撿起來那桌子上的翠玉珠子,這翠玉珠子過于璀璨,若是是自己手里的那二顆,自然不是這般光彩,反倒是這假的比真的看起來還要漂亮。
只是瞧著這工藝,與自己手里二顆真的翠玉珠子過于相似,像到,仿若是自己給青城的那顆假的翠玉珠子。
但是細微之處瞧來還是有些不一樣,可見不是同一顆,也不知道是誰將這個珠子放在這里的。
“明日書院休學一日,長安城國子監的學生來了,明日一早你可趁著無人,早些回自己的屋子里,不會有人發現的。”
“知道了,謝謝梅二公子。”
顧晚娘屋子里燒著的煤油燈漸暗起來,時候已經不早了,顧晚娘挑了燈絲,又是出來了屋子。
顧晚娘方才推開門,便是看到了門外竟然還站著的梅淮陵。
見著梅淮陵在屋外,顧晚娘直接將手里剛打開的門,又是想重新關上。
梅淮陵似也有些錯愕,想顧晚娘不曾洗漱,院里的丫鬟也不知道是哪里去了。自己不過是出去了一遭,這梅家小院便是空無一人。
雖是梅淮陵喜歡清靜,但顧晚娘這般勛貴人家的小姑娘,恐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今夜沒得人守夜,且方才見了死人。
梅淮陵總是不放心,便是又在院子里站了會。
只是瞧著顧晚娘出來屋子,準備打水的動作,十分的熟練,仿若不是個勛貴人家的姑娘,反倒是誰家的大丫鬟了。
顧晚娘怎的知道梅淮陵不曾離開,還是站在院外,剛一出去就撞了個滿懷。顧晚娘猜測著梅淮陵還不曾離開,便是又道:“梅二公子有何事,但說無妨。”
“今夜二度唐突了顧三姑娘,姑娘勿怪。”
“若是二公子怕從我的嘴里傳出消息,影響了梅二公子清名,二公子大可不必擔心。想是這夜色甚好,二公子飲醉了,無心之失。”“我從不飲酒。”
梅淮陵的聲音中,似乎聽得出來梅淮陵有些薄怒。
“是晚娘口誤了。”
見著梅淮陵不再回話,顧晚娘:“二公子放心罷,晚娘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瞧不見的一概瞧不見,也請梅二公子轉告安公子,晚娘什么都沒瞧見,不小心瞧見了的,也什么都不記住。”
顧晚娘不曾再聽到屋外的動靜,輕輕的推開門,院子里已經不曾有人了,只剩下顧晚娘與她被拉長的影子。
顧晚娘第二日清晨,趁著大家都還曾醒來,便是回了蘭七院,路過顧月娘的房門口,卻直接被顧月娘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