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娘見著顧晚娘想趕人,氣急起來便是指著顧晚娘訓斥,“顧晚娘你是不是見死不救?”
“你今日是篤定要和我換屋子睡了?”
“是。”
見著顧月娘言之鑿鑿,必定是今日要睡在自己屋子里的模樣,顧晚娘眼神一松,反倒是自己出了屋子,去到了顧月娘的屋子。
顧晚娘竟然這般好說話了?
見著顧晚娘前腳離開屋子,顧月娘后腳就將門給關上了,看著那自己手里握著的玉佩與繩子,顧月娘后背發麻,搓著自己的身子不明白是誰想要自己的性命。
顧晚娘換到了顧月娘的屋子里,這二間屋子相鄰,本沒有很多的不一樣,連是屋子大小都是一樣的。唯一的不一樣,便是顧月娘似乎是為了與幾個秦王手下的人聯系,特意選了間隱蔽一點的屋子。
如此這屋子倒是靜謐的很。
顧晚娘環顧了顧月娘的屋子,屋子里與方才沒有什么不同,可見顧月娘自發現這繩子與玉佩之后,便是匆匆的與顧晚娘來換屋子了。
顧晚娘打開顧月娘的衣柜,這其中的衣物不多,不過是顧月娘幾件常見的衣服,連是首飾都是帶的極少的。顧月娘慣來是個喜歡漂亮的,若不是實在是不許,顧月娘絕不會只帶這么一些物件。
可見顧月娘走得匆忙,恐是被通知了,便是連忙帶上了衣服,連是夏日的薄衫都未曾來得及備上。
顧晚娘仰頭就躺在床榻上睡了起來,不過手心卻握著一只金色的朱釵。
金色的朱釵鋒利,最是釵尾如那索命的細針,插入脖子中必定是血流如注。
顧晚娘自流落在西街起,便睡得淺,尤其是這夜里睡覺之時,若十步之內有人靠近,必定是會驚醒。
放下的珠簾似乎有響動,像是清風吹拂起的門簾,不過屋子里的門窗,該是被顧晚娘全部關上了才是。
這風又是從何處來的?
顧晚娘握住朱釵的手一顫,反手便是想往上,但是不曾來得及往上,便是被扣住手腕在了床榻上。
這手炙熱無比,掌心還有些薄汗,灼得人想是靠在火中一樣。
“我送你保命的釵子,你便是這樣用的?”
顧晚娘睜開眼,在自己眉眼處不遠正有著一人的鼻息聲,聲音低沉,似乎是故意壓低了聲音。
“我怎么會想到易表哥大白日的,便會出現在女子閨房?”
易安還穿著與昨日相似的衣裳,不過身上卻沒有了血腥味,還有些淡淡的皂角味在脖頸間。
這突然之間的親昵,讓顧晚娘好不吃驚,且易安的臉近在咫尺,還有愈發靠近的念頭。
顧晚娘推開了半撐在自己上頭的易安,捋了捋自己的衣裳,確定了自己的衣裳整齊,不曾有失,這才是看著易安。
“易表哥想對我妹妹做什么?”
易安似笑非笑,但是不曾起身,反倒是在床上躺下了。
“我如何是想對你表妹做什么了?我這明明是想對你做什么。”
顧晚娘自然的從塌上起來,離得易安更遠了些。“這處是我妹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