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慧兒被顧晚娘掙脫了,看著顧晚娘的房門口,只道是:“這琴,是我為顧妹妹準備的,顧妹妹若是不彈這一曲,豈不是白白拿來了這古琴?”
顧晚娘聽到了窗外許慧兒的喚聲,想裝作聽不見,便自個兒躺在了床上。
顧晚娘瞧見自己枕頭下露出來的一點點的紅繩,將那紅繩從枕頭下抽拿出來,只瞧見那紅繩上,掛著一個鈴鐺。
這鈴鐺的邊界處有一個缺角,這是掉落的時候砸壞的。
那時顧晚娘在城西鑄劍所,想要以舞換下一把劍,最終這舞有了瑕疵,這鈴鐺也被丟在鑄劍所。
后來這劍與著鈴鐺一道被送回來,顧晚娘想不出來是誰,但是這鈴鐺應該在顧家的三房敞梅院里才是,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這里?
窗外許慧兒又道:“這琴是湘秋姐姐讓我帶來給妹妹的,妹妹當真不將湘秋姐姐的心意放在眼中?”
許慧兒慣會拿著湘秋的名聲做壓,湘秋乃是郡主,又是梅家書院的女魁首,說起來這話時,眾人便沉默起來,不敢胡說叫囂著要瞧琴,只由得許慧兒喚顧晚娘。
這琴現在還不是許慧兒的,是湘秋的?
顧晚娘的聲音從屋內輕輕傳了出來,“妹妹才疏學淺,恐是會唐突了這綠琦,若是姐姐有心便不妨代我與湘秋郡主道謝。”
“妹妹今日當真不出?”
“當真乏了,彈不了琴了,請許姐姐代替我向郡主請罪。”
許慧兒本是想讓顧晚娘配上這古琴彈一首曲子,畢竟這綠琦是古琴,配等上古琴的人,只能是才子與佳人。
只要稍稍的有所失誤,便是會丟了名聲,屆時故意給顧晚娘帶上一個污蔑的古琴的名聲。顧晚娘在這梅家書院,便再也不敢碰琴了。
但是許慧兒,不曾想顧晚娘當真沒皮沒臉,選擇全然躲起來,掃了眾人的興致,說是不彈便是不彈。如此讓許慧兒沒有一點辦法。
顧晚娘已經明說了自己不出,大伙自然覺得掃了興致,也三三二二都相繼離開。
但唯獨許慧兒還不死心,沒有離開。
見著眾人走了,還是沒有將那顧晚娘像自己一樣丟了臉面,范韶韶也是提起來聲音,對著顧晚娘的門口大聲道,“顧晚娘你是因得不會彈琴,所以不敢出來了可是?”
范韶韶說完見屋內沒有動靜,又小聲嘟囔,“瞧著膽小,倒是當真與你哥哥一般德行。”
顧晚娘聽言,范韶韶竟然當眾便是說了顧璟的不是。
范韶韶過了口舌之癮,便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后的門猛然一開,顧晚娘出來了,且是出了門便急忙朝著范韶韶走來。
開門的動靜突然,差點都將范韶韶驚了一跳,驚在了原地。
“顧,顧……顧晚娘,你想做什么?”
范韶韶說罷覺得自己太氣虛了,便又故意強硬的說了一遍,“顧晚娘,你是故意與我過不去,所以故意嚇我?”
“如此大聲的開門,你莫不是魔怔了,想要發瘋?”
顧晚娘走到范韶韶的跟前,對上范韶韶的目光,目光中滿是不善。
“你認識我哥哥?”
范韶韶突然瞧見這般強勢的顧晚娘,也是被逼迫的步步后退,“認識你哥哥?南陽侯府的小世子……誰人不識的。”畢竟顧璟紈绔的名聲,在長安城都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