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般認識。”
范韶韶:“那是如何認識?”
顧晚娘:“私下二人相識,或是你家中之人說起。”
范韶韶被顧晚娘逼問的緊張了些,“私下不認識,我哥哥與顧璟經常一道蹴鞠逗鳥,我只聽我母親罵我哥哥的時候,聽見過顧璟的名諱。”
范韶韶還不識得顧璟,也還沒有家中定下的親事,更不存在成為自己的嫂嫂。一想到這里,顧晚娘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倒是將范韶韶嚇的一愣,隨即反應回來瞧見門口巡視的梅七,呆坐在地上,哭鬧了起來。
顧晚娘見著范韶韶哭的大聲,都是忘記了這范韶韶便是在胡鬧,也不過一個十四歲的姑娘,本就被家中保護的好,不曾受過委屈,今日顧晚娘這般逼問,如何不是會哭著鬧事?
聽著范韶韶的哭聲,梅七聞訊走來,范韶韶在心中排腹,若不是自己的丫鬟不在跟前,怎會被顧晚娘逼得步步后退?今日必定不能便宜了顧晚娘。
“我不在梅家書院讀書了,先生欺負我,同窗也欺負我,我要回家,回長安城。”
范韶韶罵罵咧咧,顧晚娘見著范韶韶吵鬧,只想將那門一關了事。
但是范韶韶越鬧便是愈發大聲,吵著梅七都是來了。
梅七:“梅家書院的院規第一條,便是不可大聲哭鬧惹是生非,你還在哭?”
范韶韶倒吸了一口氣,看著梅七,眼淚都還留在臉上,好不狼狽。
梅七丟下來一塊帕子,“將眼淚都是擦拭干凈了,哭鬧些什么?”
范韶韶胡亂擦拭了幾下臉,在梅七的注視之下站起身來,又是哽咽了一句,“我不要在梅家書院了,我要下山歸府。”
范韶韶想要昨日上山,今日下山,這自是沒有的規矩。別說是梅七不許,梅家書院沒人會許。
梅七:“方才發生了何事?”
范韶韶:“我,這顧晚娘故意欺負我,將我推搡在地上,指責我今日在學堂之上的語言之失。”
顧晚娘都不曾碰到范韶韶,更別說是將范韶韶推搡在地上。
梅七本就對顧晚娘存在偏見,且瞧見范韶韶的時候本就在地上撒潑,如此一來豈不是真的坐實了自己的罪名?
梅七:“顧晚娘,你還有什么要說的?這事情可是如范韶韶所言?”
其實在場的人,除了顧晚娘與范韶韶,還有一個許慧兒。
顧晚娘:“我若說不是梅七管事便是信我的了?”
梅七不會相信,梅七只相信顧晚娘是言行有失,會故意傷害同窗之人。
倒是顧晚娘只是輕輕一笑,不去瞧不言語的許慧兒,也不去責備滿口胡說的范韶韶。“清者自清,若是梅七管事想要教導晚娘,但說無妨。”
“全然按照書院的規矩辦事,惡意中傷同窗者,書閣禁閉三日,抄寫院規三百次。”
“顧姑娘請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