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邦在醫院里給小舅屠海打了個電話。
屠海在瓊金一家高端商務會所當總監,認識不少瓊金有勢力有地位的大人物。
聽說外甥被人打得進了醫院,屠海連忙帶著幾個朋友趕到醫院。
陳安邦的臉被打花了,牙齒因為騎車摔跤,斷了一顆,右手有輕微的扭傷,見沒大問題,屠海松了口氣。
“怎么搞的?上學也能被打成這熊樣?”屠海生氣地說道。
外甥的成績還算不錯,考了個本科院校,姐姐將他送到瓊金時,千叮嚀萬囑咐,要讓自己好好照顧他,沒想到外甥被人打成這樣,心里既是惱怒,又是謹慎,在瓊金熬煉這么多年,從小保安熬成了經理,他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小舅,我是被一群人打成這樣的!”陳安邦氣憤道,“如果單打獨斗,我不怕誰。誰想到他們一個班都沖過來了。”
陳安邦將職大烹飪精英班被群毆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小舅說了一番。
屠海面色變沉,“你也是腦袋不靈光,在人家地盤上泡妞,當然要注意分寸,即使那女孩對你有興趣,你也得低調一點。”
“照你這么說,還是我做錯了,我這頓打白挨了?”陳安邦委屈道,“我這就給媽打電話,你如果不管這件事,我讓她來幫我解決。”
屠海攔住了陳安邦,生氣道:“你折騰你媽做什么?我不是不管你,而是要從長計議。”
陳安邦對小舅很欽佩,一直覺得他在瓊金是自己的大腿。
開學第二周,小舅舅帶著自己和室友們感受了一下高端會所的服務,“公主排排坐,王子喊大哥”。
當時陳安邦覺得太有面子了,之后室友們都把陳安邦視作宿舍里頭號人物。
見小舅現在畏首畏尾的樣子,陳安邦心里極為不適。
“舅,你如果怕麻煩,就別管了,我自己處理吧。”陳安邦不悅道。
屠海瞧出外甥的心思,這小子是沒吃過大虧,沒遇到過挫折,不知道社會的兇險。
“麻的,誰說我不管了,我總要探聽下虛實吧。”屠海罵道,“我看你小子就是要吃點苦頭,否則不知道社會的殘酷。”
屠海一步一步地從底層爬上來,除了骨子里的狠勁,還有變通的處事手段。
陳安邦被小舅狠狠地罵了一句,知道他真生氣了,終于閉上了臭嘴。
病房門被推開,屠海下意識望了過去,進來好幾個陌生男人,為首的男人,身材不高,看上去很年輕,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后跟著打手,個子雖然不高,但體型瘦削,膚色黝黑,一看就是練家子的意思,不好惹。
“你們是誰?”屠海警惕地凝視著最前面的男子。
男子正是胡展驕,他掏出手機,從相冊里翻出一張照片,與屠海比對了一下,“你是陳安邦的小舅,屠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