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咔咔”一聲輕響,眾人都是汗毛直立。何婧英回過頭去,見齊珍站在祭壇中央。
那祭壇上其中一個骷髏骨臉轉向了側面。齊珍整個人都僵在了祭壇中央,不知下一秒將會發生什么。
又是“咔咔”一聲響。
何婧英叫道:“齊夫人小心!”
齊珍趕緊向祭壇外跳去。祭壇下發出“轟隆隆”的響聲,連同整個都地宮都震動起來。碎石從地宮的頂上落下。就在眾人以為地宮要塌了的時候,震動停止了。
齊珍心有余悸地從地上爬起來:“那祭壇下面有什么東西?”
曹景昭將齊珍扶起:“這個祭壇是一個機關,幸好停下了,否則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那祭壇似乎恢復了平靜,但那張轉到側面的骷髏頭骨并沒有回歸原位,在那骷髏頭骨的石碑上,有一小塊凹陷。齊珍走到那石碑前一看,大驚道:“王妃!你看這個好像是扶桑佩的圖案!”
何婧英上前一看,果然那石碑上的凹陷可以將扶桑佩鑲嵌進去。
齊珍喜道:“王妃,趕緊試試,說不定能找到另一條路。”
“等等!”蕭練冷冷地喝道。“齊夫人,你好像對這里比蕭公子還熟悉啊。這一路上,地圖不是蕭公子拿著的么?”
齊珍一愣,沒想到蕭練會懷疑道到自己頭上來:“王爺在說什么?”
蕭練逼近一步:“齊夫人,我可否看下你身上的傷。”齊珍有些猶豫。蕭練繼續追問道:“是什么劍術,什么身法可以在你拔劍之前就傷到你的手臂?又是什么招式,不為殺人,不為砍下你的手臂,只為了讓你流更多的血?”
“王爺懷疑我?”
蕭練點點頭:“這地宮里危機四伏,有誰會輕易地去觸動機關?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想要找到陰兵的人,甚至比我旁邊這位蕭公子更急于找到陰兵。”
齊珍尷尬地一笑:“王爺,我只是不小心觸到了機關而已。”
“不小心?”蕭練冷笑道:“就算你是不小心吧。但就這么湊巧。你在驚馬槽找到了進入鬼域的路。你又恰巧在鬼域受傷流血,更巧的是你還發現了進入地宮的機關?現在你又一不小心碰到了骷髏頭。齊夫人,是不是太巧了點?”
蕭練已經走到了祭壇前:“一直以來本王還有件事想不明白,我們是因為你發現了驪盧的蹄印才走進鬼域的。鬼域那片沼澤,我們事踩著石碑過的。驪盧再是良駒也沒有辦法踩著石碑過沼澤。若是它死在沼澤里,總該在沼澤外留下些痕跡,然而什么也沒有。所以就只有一個可能,驪盧根本沒有進鬼域,那巨石上的馬蹄印是你偽造的!”
齊珍臉上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王爺,你既然猜到了,我也無可辯駁。”齊珍手指著祭壇冷聲道:“無論你信或者不信,出地宮的路只有這一條!”
曹景昭看著朝夕相處的同伴,忽然之間竟然覺得眼前這人變得陌生起來:“齊珍,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這里有路!”
蕭練看著鬼面郎君道:“蕭公子,我猜這地圖應該不是你祖上就傳下來的吧。”
齊珍譏諷地笑笑:“他手里的那本不僅不是他祖上傳下的,還只有半本。”
鬼面郎君臉色一白:“是你搗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