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融笑道:“除了軍報,我等還有要事要面圣,事關重大,此舉只是為了皇上的安危而已。還請蕭統領將門打開,莫要將皇上置于為難之中。”
蕭諶冷聲道:“王大人是嘲笑下官無用嗎?護衛圣上一向都是羽林軍的責任,不需要王大人越俎代庖。”
王融見蕭諶態度強硬惱怒道:“蕭彥孚,良禽擇木而棲,你要識時務。”
“本官的職責就是保護皇上,還請問王大人想讓彥孚擇哪枝良木?難道王大人認為皇上都不算良木?王大人你可知就憑你這一句話,本官現在就可以將你拿下!”
王融怒道:“蕭彥孚!你不要不識好歹,王爺有心要與你結交,此時給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本宮倒要看看,誰能給蕭統領罰酒喝!”
話音剛落,蕭昭業一張陰沉的臉也出現在了城樓之上。
王融嘲諷道:“太孫殿下,別來無恙啊。”
蕭昭業冷聲道:“王大人,在正陽門下屯兵,難道是想反了嗎?”
王融笑道:“太孫殿下,我等忠心耿耿,一片赤誠,你怎可如此污蔑我等?”
何婧英走到城墻前笑意盈盈地看著王融:“王大人,許久未見,你張口說瞎話的本事真是半分沒減,本宮看你那張臉真是愈發的厚了。”
王融擅長與人打機鋒,但面對何婧英這種上來就罵的,一時間就噎住了,抖著手指著何婧英道:“你這妖女!你說什么!”
何婧英嘲諷地看著王融:“我說王大人你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哦,不能這樣說,婊子都比你坦蕩。”
蕭昭業與蕭諶同時都有些怔愣的看著何婧英。蕭昭業握拳輕輕咳了一聲。
王融氣結:“你作為太孫妃講話竟如此不堪入耳!”
何婧英譏諷地看著王融:“王大人有臉帶兵前來,這個時候倒是臉皮薄了?”
王融怒道:“蕭法身!你也不管管?!”
蕭昭業掃了何婧英一眼,知曉何婧英是在拖延時間,雖然覺得何婧英在這城樓上的確有些失了禮數,但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王融。
何婧英站在蕭昭業身前,不知道蕭昭業對她這番做法有什么意見。不過何婧英也沒有想要去揣摩蕭昭業心里如何想的。只知王融若是鐵了心要闖宮,自己少說幾句多說幾句都沒什么區別。
何況看著王融與蕭子良的樣子,不免就想起王融在驚馬槽的時候做的那些混賬事,心中更是氣惱。
何婧英更是氣惱:“王融!你一個不忠不義的亂臣賊子,哪來的臉皮來指責別人?”
王融:“你一個妖女也配來指責我!”
何婧英:“王融!如今邊境戰事將起,我大齊的好兒郎都在邊境保家衛國,你卻囤兵正陽門下,你存的什么心思?竟陵王爺,你的手足也在邊境,北魏狼子野心,想侵我大齊疆土,安陸王與廬陵王在前線抗敵,你不僅不為國分憂,還想乘虛而入,爾等不忠不義之徒,必將受我大齊將士唾棄!”
蕭子良沒想到何婧英竟然著么直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蕭子良在人前素來都是老成持重,溫文爾雅的模樣,當然不可能像何婧英那般罵人,也不可能像王融那樣與一個女子計較,只好收斂了慍怒的情緒,溫言道:“太孫妃怕是誤會我等了。本王卻有軍報要面呈圣上。”
“呈個軍報帶那么多兵干什么?”
“本王聽聞有人欲對圣上不軌,放心不下才帶兵到此,待確認了府父皇的安危,本王自當退兵并像父皇請罪。還請太孫趕緊打開城門,放我等進去。若是耽誤了軍機,此等罪責太孫可承擔得起?”
蕭子良臉皮又厚又無恥,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明的暗的都在說就算要定自己罪也是皇上來定,由不得他們來說。
若是單單只有蕭諶在此,恐怕也就只能洞開城門將蕭子良放了進來。
何婧英狡黠一笑:“竟陵王是要如何確認皇上安危?讓三千將士挨個看皇上一遍不成?”